返回许都的旅途很顺利,唯一让袁云比较在意的,就是蔡文姬从不提起貂蝉,哪怕一点口风都不愿意透露。
送貂蝉上大船返回北海时,那位师姐也是如此模样,对于蔡文姬的任何事情只字不提,搞的袁云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主动去问又觉得十分不恰当,所以他也选择了沉默,只是看两名女子的神情,倒是开朗了许多,也就放心了不少。
一年多没有看见许都,这里已经变得更加热闹了许多,很多陆路的商贾在去洛阳的同时,都会来许都转一圈,毕竟这里的繁华远超刚刚才重建的洛阳。
如今月云楼、红袖楼都进行了一次扩建,楼内的妓子更是数不甚数,使得各方的贵人来到许都后,第一选择就是搬进这两座青楼住下,享受够了风月以后,才会继续上路。
袁云对自己拿青楼来衡量一座城市发达与否,感觉非常怪异,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封建社会就是如此,一个城市是否昌盛,看城内的妓子与青楼就可以猜到大概,因为没钱的地方是养不起这些女子的。
看到袁云嘴角挂笑,蔡文姬有些好奇的打趣道:“袁郎难道也想去这些青楼内风流一番?”
袁云瞬间打了个哆嗦,赶紧摇手道:“文姬错怪了,我不过是看着这里的街道繁华,所以心里高兴罢了,可没什么逛青楼的心思,而且你郎君我的青楼运简直糟糕至极,去一次倒霉一次,我哪敢造次。”
蔡文姬掩嘴轻笑,然后用玉手轻轻掀开了窗帘一角,欣赏了一会后才继续道:“确实比我们离开时繁华了许多,这其实很多都是因为洛阳的作坊,还有许都东边的新城,算来可都是袁郎的功绩。”
袁云舒服的往蔡文姬大腿上一躺,然后塞了个李子入嘴,这才含糊不清的说道:“功绩不功绩的我无所谓,重要的是咱家要过好才行。”
蔡文姬对于袁云直接躺在她腿上,只是有些惊慌,不过眼下在车厢内的夫妻私人空间,所以她笑了一笑也就了事了,反是摸着袁云的头发道:“妾身这次在袁郎身边一年多了,也不见有身孕,这让妾身十分着急,妾身这次回来,是不是该去找华佗老先生看一下?”
袁云皱皱眉,道:“华佗老先生又不是妇科大夫,哪里知道这些,要问你还不如问你郎君我。”
说到这,袁云立刻打住,其实蔡文姬没有怀上自己的孩子,主要原因是他太忙了,两人行房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而且袁云大概记得,每次有机会行房,基本都是蔡文姬的安全期,这要是还能怀上,那就证明他袁云的生育能力十分牛逼,不过事实很打脸,现在证明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蔡文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良久才叹道:“要是可以替袁郎诞下一子,妾身也有个交代,可是如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怪之前卫家人会说妾身是灾星。”
袁云呸了一声,马上立了起来,蔡文姬从来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此刻突然提起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什么发生了,想起之前她确实是被许配给卫家的卫仲道,谁知道那货竟然没这个命,连新娘都没见到就嗝屁了。
这样卫家人要是还能说好话才有鬼了,这些世家大族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自己族内是绝对不会有错的,但凡有错都是别人的错,所以卫仲道兴奋而死这种丢人的事情,他们是肯定不会认的,只会拿蔡文姬来作伐。
稍微沉默片刻,袁云呵呵一笑,道:“找个日子我倒是该去卫家拜访一下,如今文姬是我的老婆了,他们要是再说三道四,老子定让他们生死两难。”
蔡文姬一惊,赶紧摇手道:“袁郎切不可胡闹,那些都是成年往事,再说妾身没有嫁去卫家,才能陪伴在袁郎身边,该当感激才是。”
袁云见蔡文姬一脸正色,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他的小心眼毛病现在发作的厉害,寻思着怎么也要去讨个说法才行,这事看来要瞒着才行。
卫家如今已没了当年卫青的悍勇,反是全族都变成了文弱书生,别说上战场的将军了,即便是武职也没有一人,彻底变成了酸儒满家。
回头让石沉去溜达一下好了,派个军方里的人先去打个前哨,接着自己杀将过去,免得这帮卫家的酸儒们,总是没事就弄些谣言出来。
不过这借口就比较麻烦,因为卫家与贵族们相处的都很好,自己要是胡乱编个理由,肯定反弹甚大,所以需要仔细小心些才是。
蔡文姬有点担心袁云胡来,所以赶紧岔开话题道:“依依就要生产了,袁郎近段时间不要总是外出,多陪陪她才是,还有清河儿也想念的紧,咱们家的长子袁清也快满岁了,这些人可都需要袁郎陪伴,这次回家就尽量多在家里,少些出去闲逛。”
袁云听到自己的儿子袁清,立刻笑了起来,快一年不见,现在说不想念才是假的,于是立刻坐直了身子,然后催促小六将车架赶的再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