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中,走不开?”西南侯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管家,眼中慢慢聚集起一道阴霾。
管家点了点头,一脸的愤然,“她的婢女是这么说的。”
他可是堂堂西南侯府的管家,平日里出门,谁见了不得称呼一声爷,没想到被杏林堂两个奴婢给打发回来了。
“你没进去看看?”
管家心头有些发虚,他倒是想闯进去看看,奈何那两个奴婢守在门口,身上都有佩剑,他那里敢硬闯。
尤其是一身紫色衣衫的婢女,神色冷然,他毫不怀疑,若是自己硬闯,她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刺向自己。
为了十一郎君把自己的命搭上,有些不值得了。
“这种天气,上门求诊的人本来就少,那穆娘子竟然派了两个会武的婢女守在门口,分明就是针对咱们侯府的,她这是还介意十一郎君对她做的事,说的话,故意找借口不给十一郎君医治呢。”管家故作气愤的说道。
西南侯脸色阴沉的可怕,重重的一拳打在廊下的柱子上,柱子上的漆粉纷纷掉落,吓的管家缩了下脖子,“欺人太甚!”
“对,就是欺人太甚!”管家连声附和。
身后的房门打开,几个大夫陆续走了出来,脸色苍白,纷纷跪倒在廊下,“侯爷,我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侯爷,我们试了五六种药物,可十一郎君现在已经喂不进去任何药了。”
西南候沉着脸怒吼,“一群废物!”
一群大夫在廊下跪成了一排,没有一个敢说话的,秉着呼吸等着西南侯发火。
房内忽然传来钱氏的哀嚎,“我的十一郎啊。”
郭大夫从屋内踉跄而出,“侯爷,腰带,腰带快合上了。”
腰带合,则必死,西南侯瞳孔缩的更厉害了。
钱氏从屋里扑了出来,“我去求穆娘子,我跪着求,我给她磕头,她要不满意,杀了我也行,只求她能救我的十一郎。”
“弟妹!”西南候怒吼一声,“你冷静点。”
钱氏想也不想的吼了回去,“十一郎是我的命根子,你让我怎么冷静。”
西南候沉着脸,“我去求她,你留在家里看护好十一郎。”
钱氏一愣,怔怔然的看向西南候,半晌,眼泪流了下来,“多谢侯爷,多谢!”
杏林堂的病房内,却一片寂静,只有穆瑾偶尔清冷的声音。
血型验证的结果竟然只有宋彦昭和明惠公主母子俩的血型和宋驸马的相同,此刻他们俩人站在外间等着给宋驸马抽血。
里面的病床旁边只有穆瑾,映娘,冬青,红芍四人,就是沈槐,顾大夫,徐大夫等人也都站在了两步之外。
看着穆瑾熟练的划开了宋驸马的腹部,扒拉开腹腔内的各个器官,肾脏,肠道…下面的脾脏,看得沈槐,顾大夫,徐大夫三个人目瞪口呆。
即便是被人称为圣手的沈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治病的方法。
当然更多的是感官上的刺激,不断的有血涌出来,穆瑾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被染成了血红色,她眉眼冷静,神色淡然的拉出脾脏,低头细细的观察。
“呃,”终于有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恶心的反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