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只有他们出去还容易些,毕竟他们自信在丞相府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难得是怎么样将那些账本顺利的带出城去。
宋彦昭想了想,“那个城门查的最严?”
“北城门。”胡东叹息。
意料之中,景昌丞相既然料定了是益州路的人偷了账本,自然要在通往益州路的北城门严查。
宋彦昭眯着眼睛想了下,从怀里掏出一副简易的舆图,看了片刻,指了指一个方向,“明天一早我们从西城门出去。”
“西城门?”赵成和胡东齐齐皱眉。
沧源东城门出去没多远就是洱海,过了洱海,便是大周。
西城门出去却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从西城门出去都是山,没有平坦的路,走起来十分困难。”赵成指了下舆图上的一片山。
宋彦昭翘了翘嘴角,“正因为这样,西城门的盘查一定是四门之中最松的,而咱们一旦暴露,山路多,咱们难走,追兵自然也难走。”
胡东挠了下头,“三爷真是说对了,西门的检查确实没有北门和东门那么严格。”
话音刚落,古大夫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宋彦昭站起身来,“先吃饭吧。”
其实若是出城,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得利用古大夫。
对于这位热情的古大夫,宋彦昭并不想连累他,所以,出城的事,他们得自己想办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沧源城的四个城门都开了。
北城门门口已经站了一长遛等着出城的人,而西门口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一辆散发着明显的臭味的车渐渐的靠近西城门。
臭味正是从车上庞大的大桶里飘出来的。
路过的人们个个都捂着鼻子,满脸的嫌弃。
三个人佝偻着身子,脸上蒙着一条灰色的汗巾,正使劲的推着车子往前走。
一直走到城门口,刺鼻的味道熏的城门守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又出城去倒夜香啊?”守门城卫捂着鼻子,满脸皱眉的看着大水桶。
宋彦昭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怎么看着眼生啊?平日里这个时候不是老张头去倒吗?今日怎么是你们?”守门城卫奇怪的打量了三人一眼。
胡东笑嘻嘻的扯下蒙面的布巾,“老张头今日病了,起不来床,我是他侄子,便来替他一日!”
守门城卫皱了下眉头,没再说话,去拿了一根长长的竹棍,伸进那大水桶里,拧着眉头,捂着鼻子快速搅拌了几下。
刺鼻的臭味熏的他差点没吐出来,搅了几下没听到或者他认为的可疑之物。
将竹竿拿出来,守门城卫摆摆手,“快走,快走!熏死人了!”
宋彦昭垂了垂眼睑,和胡东,赵成三人迅速推起车子走了。
一路都是山路,且越往前走,地势就越窄。
宋彦昭出了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大泔水桶下面的隔层打开,将里面的账本拿了出来。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