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虽然很想专心地听凤杉月说话,但是她身上传来的香味一直在干扰他的心神,让他始终无法集中精神。他脑子里突然想起在傅岩时,晚上和奴隶们睡在一起,劳累了一天的奴隶们总会说一些有关男女的大胆露骨的话,也会唱一些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情歌,聊以自娱自乐。
其中一首是这么唱的:“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歌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一个男子在东门的市集上看到许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却毫不心动,因为他心里只爱那个素衣绿巾的贫贱女子!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明昭轻声地念着这两句,感觉这首情诗完全就是为自己写的。他不就是只喜欢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吗?
“师兄,你说什么?”凤杉月没听清他的话,连忙问道。
“啊?没有没有!”明昭连连摆手,从脸到脖子立刻变得通红,心里怦怦乱跳,生怕凤杉月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若是她知道自己此刻想的竟是如此露骨直白的情诗,肯定会生气的,说不定再也不理他了!
凤杉月疑惑地看了看他,见他一脸窘迫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跟自己孤男寡女走在一起,觉得不好意思呢。
“师兄,正好到城门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你不是还要去巫贞馆吗?”
“啊?这么快就到城门了吗?”明昭抬头看了看高大的城门,完全不知道这段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我送你到宫门吧?”
“不用了!我有蝶舞陪着,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凤杉月暗笑,再送,估计你就得自燃了吧!这古代的男人还真是害羞!
明昭只好点点头,目送着她们主仆往王宫的方向走去,心里暗暗懊悔,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真是个笨蛋!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放过了!要是能让她明白我的心意,该有多好!”
凤杉月却不知道明昭在想什么,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须立刻去见国主。
“父王,我要做官!”
“什么?”国主一口茶喷了出来,“好好的,你要做什么官?公主做腻味了?”
“不是,”凤杉月凑上前,给国主捶捶肩膀,“父王,您想啊,女儿出宫门就只能男装打扮,又不能暴露公主的身份。男装的我不过是大司祭的徒弟而已,可没有任何的权力啊!那我要怎么去建马场呢?那些官员看到我,根本就不会把我当回事嘛!您说是不是?”
国主一边享受女儿的伺候,一边闭着眼琢磨,按理说,是该给她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但是,让女人当官,这可是火凤国前所未有的事情。
“怎么样嘛?父王,好不好嘛!”凤杉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捶得国主眉眼直跳。
“好了好了,别捶了,骨头都被你捶散架了!”
凤杉月一脸希冀地望着他,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国主为难道:“这……按照祖宗规矩,实在没有让女子做官的先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