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和蝶舞见太子一屁股坐在田里,也都侧过头去偷笑。果子不敢笑话自己的主子,他死死地咬紧牙关,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
太子气呼呼地从田里爬起来。伸手拍拍屁股上的泥,然后发现手上也全都是黑黄的泥土,不由地恶心起来,“果子,快给爷拿手绢来擦一下!”
“是!”
“站住!”凤杉月一声喝,果子立刻停住了脚步,傻傻地回头望着她。
“弟弟,你就是这么敬天地、尊农神的吗?”
太子鼓了鼓嘴,“哼!不擦就不擦!”
他强忍着心里那种想要吐的感觉,继续拔豆子。张大婶看着不忍心,在旁边轻声地教他怎么拔,最后干脆把豆苗拔松了,再让他来拔。凤杉月看在眼里,也没有出声阻止,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太子好好的跟土地亲近一番,自然不指望他能把农活干得多好。
张家的其他三个人见贵人也下田来做事,根本不敢吭声,拼命的埋头干活,结果平时需要两个时辰的活,小半个时辰就干完了。
太子直起酸痛的腰,望着已经全部拔完的豆田,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汗水,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
“走吧,我们跟张大婶回家!”
“又要干什么?”太子不满地叫道,“我不是已经拔了豆苗了吗?”
凤杉月笑笑,“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平时吃的豆子是怎么来的吗?”
太子很想说没兴趣,不过凤杉月肯定又要问他如何敬天地、尊农神的,只好点点头。
张大婶本以为他们不过是闲得无聊,到田里来玩玩,谁知道还要到自己家里去,“这……南宫姑娘,我家太穷了,怎么招待得起这几位贵人啊?”
凤杉月摆摆手,“张大婶,不用招待,我就是让我弟弟去看看怎么打豆子的而已。”
这有什么好看的嘛?张大婶完全不明白自己平时干惯的农活,怎么到这些贵人眼里就变得这么稀奇了。不过这几个人一看就非富即贵,她一个小小的佃户可惹不起,连忙恭恭敬敬地把人请到了自己家里。
张家就三间破草房,门前有一块平地,上面正晒着之前从地里搬回来的豆苗,已经有些豆子从豆荚里跳出来了。
太子已经在果子的伺候下擦干净了手和脸,这会儿看到如此破败的房子,皱了皱眉,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凤杉月出宫了,根本就不好玩嘛!
张大婶已经忙着把院子里的几个石墩擦了又擦,然后请几个贵人坐下。她的儿媳妇和儿子从屋里端出几碗水,放在院子里的一个石台上,看来这是他们家平时在院子里歇凉吃饭的地方。
“几位贵人,真是不好意思,民妇家里贫穷,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招待。这是小儿早上去山边清泉提回来的泉水,干干净净的,请各位将就喝一点吧,也算民妇一点心意。”
凤杉月笑着点点头,端起碗喝了一口,眉毛一挑,“嗯?这水怎么这么甜?”
张大婶憨厚地笑道,“这清泉是从山顶上流下来的,十分清甜,我们附近的人都喜欢去那里提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