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这次也跟随凤杉月来到了危方,凤杉月回到别宫后,他立刻前来禀报,“娘娘,我们全部被监视起来了。这座别宫里所有的內侍、宫女、守卫,全都是练家子,而且暗处还藏了眼睛。”
“那是自然的,”凤杉月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危康表面上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但他心里肯定打着另外的主意。我看我们要在这别宫住一段日子了。”
蝶舞惊讶道:“他敢软禁娘娘?”
“软禁谈不上,不过也不能随便离开危方就是了。”
李开道:“那我们护着娘娘杀出去,以我们这些人的本事,这小小的别宫还拦不住我们。”
“别别别,我带你们来可不是干这个事的。”凤杉月低声道,“今天那个金巫师有问题,你们晚上派两个人去监视他。”
“是!”
王宫这边,危康举行完宴会,送走了凤杉月,心烦意乱地回到大殿。金波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危康对他白天无故打断献祭仪式很是生气,此刻根本不想和他说话。要不是他是东齐国主派来的人,他早就让人当场把他给打杀了。危方立国以来,第一次得到朝廷的祭肉赏赐,这是多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横生枝节,简直不把危方,不把他危康放在眼里。
金波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危康对他颇有意见。
“危国主,想不到两块祭肉就把你给收买了啊!”
危康使劲拍了一下案几,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金波扬眉道:“我的意思是没想到危国主竟是如此容易满足之人,不过是两块王室宗亲分剩下的祭肉而已,就把你的雄心壮志给磨灭了。这大商王后可真有本事,两块肉抵得上几千雄兵啊!”
危康很生气,胸脯不断起伏,他怒瞪着金波,“注意你的态度,别忘了,在危方,我是国主,而你,什么都不是。我要是想要你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金波的命原本就如同蚂蚁一般,若是危国主看得上,尽管拿去。不过,危国主可就惨了,从此以后,就要做大商王室的顺民,每年必须掏空国库,准时给朝廷上贡,否则,一道问罪的敕令可就送到危方来了。啧啧啧,明明可以成为一方霸主,却非要做朝廷顺民,金波真是为危国主不值!为危方不值啊!”
危康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金波面前,单手拎起他的衣襟,把他拖到眼前,冷冷地说道:“不要跟我逞口舌之利。我实话告诉你,既然朝廷已经派了王后来向我示好,我完全可以趁机请王后帮助我危方的百姓渡过难关。接下来,我是继续跟东齐国合作,还是转而和朝廷交好,那可是两说的事。东齐国答应我的粮草和兵器若是十日内无法送到,那就请金巫师离开我危方吧!”
金波在危方,等于是东齐国国主的代表,危康让他离开,那意思就是要和东齐国决裂。
金波没想到危康看起来英俊精致,生起气来竟然如此恐怖,他的双腿都忍不住颤栗起来,“危……危国主冷静,朝廷之所以派王后来赏赐祭肉,正是因为你决定起兵的缘故。如果你放弃起兵,那危方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危方百姓依然过着贫穷的生活。你……你不想这样吧?”
危康手一松,金波立刻瘫软在地。他傲然地盯着地上的金波,“如何做一个国主,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去,我的耐性不好,十日一到,我就要去见王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