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啊!”一个保安回答,“一个星期前就辞职了。”
“哦,那打扰了。”我转身离开。
从上次见面之后,我再没见过阿辉,也没有跟雪儿打听过她是否去找过他。但这个代号苍狼的人的存在始终是我心头的一根刺。就像几百米外有一头灰狼始终用眼睛盯着你,使你始终不得安稳。
但是现在听说这头狼离开,我却丝毫没有轻松之感。我不相信他真的会离开。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继续监视我们。
回到出租屋,看到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和底裤,正在厨房忙碌的雪儿。我习惯性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雪儿,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到G市去办点事儿。”
“你去吧!”她说,看来毫不在意。
“那你怎么办?”
“我自己可以的。你不用担心。”她说。
“阿辉走了。你知道么?”我问。
“我不知道啊!他走啦?”她同样毫不在意。
我乘上南下的飞机。将近三年之前,我也曾跨越这超过千里的路程,到南海岸边去看望受伤不久的露雪。
如果我三年前没有踏上这段旅程,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露雪依然会受伤,依然会不可避免地落入敌人设下的圈套。难以逃避惨死的命运。我并没有力量去影响悲剧的结果。
所不同的是,我的忧伤会在那时终止。不会知道她后来的事情,也不会遇到冒名顶替的梅拾遗。
我依然要在同样美丽的两个女孩,香凝和海曼之间做出选择。
唉!我怎么那么自恋呢?
如果露雪不曾受伤,她是否还会喜欢我呢?
她真的喜欢我吗?是否只是当初无奈于我的纠缠,抑或是别无选择?
可是三年前我入学的那天。如果她对我毫无感觉,又何必那样茫然无措呢?
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吻过,睡过,还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然而现在一切已成云烟。
如果她真的在出事之后的几天之内就已牺牲,屈指算来,也已经过了一年半了。那么在两年的时间内,也该尘埃落定了吧!
如果不是因为梅拾遗的出现,我真的能够坚守着对她无限的回忆到今天吗?
迷茫之中,飞机已在降落。
我还记得上一次飞往南方是在冬季。露雪竟还可以光着残腿在沙滩上散步。这一次正当酷暑,不知南方该有多热。
走下飞机,却没有一丝想象中热浪扑面而来的感觉。直到出口,我一直都是处于空调的范围之中。
很远我便看到了身穿白色防晒夹克和超短裤,头戴墨镜的薇娜。
两年之前,我是在露雪的军营里首次见到的薇娜。然而那时在办公室穿防晒衣的并非薇娜,而是坐在外面的水灵。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看看小臂上的伤疤。
薇娜却没有认出我来。直到我走到她面前,叫了一声“薇娜姐”。
她摘下墨镜,“天哪,怀雨,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现在说你五十岁都不会有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