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先生看出来了苏夫人对此事的态度,恳请道:“黎某也是想为家中的老爷子尽一片孝心,还望苏夫人成全”
晏清笑了笑道:“黎先生对老太爷的一片孝心,我可以理解!不过,方才黎先生自己也说了,潜之先生的《泰华秋色图》世间仅此三幅。其中一幅流失民间,想要找回确实不易。不过,黎先生大可去春钧王王府借画呀!”
“呵呵!苏夫人说笑了!去春钧王那里借画,谈何容易!”黎先生自认没那个本事,他感怀的道:“其实,不瞒苏夫人,黎某也曾试过去王府借画。别说见着王爷的人了,就连王府的大门都难以踏进一步,去找王爷借画,简直比登天还难呐!如今…,黎某连想都不敢想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什么不敢想的!一切皆有可能!”晏清也不怕直白说了:“若黎先生觉得去找王爷借画,比登天还难,难道在苏先生这里,画幅赝品给你,就容易了?”
冯自成坐在一旁听黎先生和小清说了这么多,他始终是站小清的立场。
李婶子又端了一壶茶进来,在外头就听见这位黎先生原来是找苏先生画赝品画的,而非买书画。她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出门前经过冯先生面前,拉着他一道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呢?”李婶子与他避开了堂厅的黎先生,走向了课堂那边。
冯自成摇了摇头如实道:“黎先生来私塾,是为了找苏先生画一幅《泰华秋色图》的赝品画。倒不想黎先生是位固执之人…”
“赝品画岂能随随便便就画的!这可是犯罪行的,苏先生一定不能画!”李婶子道。
苏晋正在给孩子们授课,他无意中听见了冯叔和李婶在外面的谈话,既然那位黎先生来私塾,指明找他作画的,看来,他务必要出面一趟。他走回讲案前放下了书,吩咐了孩子们将今日上的课,先自行温习片刻,他去去就回来。
来了堂厅屋外,黎先生仍旧在恳请他娘子帮忙作画一幅赝品。
“苏先生!”黎先生察觉到他想见的苏先生总算来了,他高兴的迎上前几步笑着道:“苏先生久仰!久仰!”
“黎先生幸会!”苏晋谦礼的道。
“夫君!”晏清见她夫君来了,她与黎先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娘子!”苏晋与他娘子相视笑了笑,领会了他娘子的意思。转而问向黎先生道:“不知黎先生找苏某有何事?”
“是这样的…”黎先生将家中老爷子的心愿之事,又对苏先生说了一遍,说完拿画给苏晋看道:“苏先生看看此幅画,你是否能画出潜之先生的真迹?”
苏晋细致入微的观赏了此幅画,潜之先生的画作,他曾有幸观赏过,不过此幅《泰华秋色图》还不曾见过真迹。他如实回道:“苏某对潜之先生的书画不甚研究,一时也难以感悟出潜之先生在山水画上的造诣。此幅画,苏某无能画出真迹”
“连苏先生也画不出真迹?”黎先生显露绝望之色。
“苏某惭愧!”苏晋诚恳的道。
“好吧!既然苏先生画不出真迹,黎某也不强人所难了,为了达成老爷子心愿!黎某再想办法去王府借画吧!”说着,他收起书画就准备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