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公子越过东方飘雪,来到莲墀平台下站定,拱拳对平台上的弘丰方丈行礼道;“恕在下眼拙,长老身披紫罗袈裟,应该是贵寺的掌门方丈,在下血狼公子越放鸿。”
“阿米陀佛!”弘丰方丈合什回礼道;“老衲正是敝寺方丈,施主有什么指教但说不妨?”
越放鸿浓眉分扬,目光乍闪,振颜道;“十年前武林三老遭害的往事也应该作最终的决断了吧?在下来中原前曾经立下誓言,王剑所到之处,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但是在下终究不能超越感情的抑制,在下的救命恩人崂山太清宫太清道长以死劝谏,要在下不再乱杀无辜,死在在下剑下的山东武林盟主七星螳螂门掌门人死前也苦苦劝谏在下不要向其他门派寻仇,径直来贵寺作了结,在下做到了,在下尊重他们,方丈是十年前围剿武林三老的发起领袖,应该熟悉那些参与者的身份,所以待会儿出场,不论贵派的人或者其他门派的人均由方丈鉴别,在下决不乱杀一个,但是也决不放走一个。”他言词铿锵有力,有一种不容别人不服从的震慑魄力。
弘丰方丈轻叹一口气,满脸愧疚地道;“罪过,十年前都是老衲一时不慎,误入别人布局的圈套里面,致使这么多人枉送性命,直到今天也还有人在继续丧身,老衲痛心疾首呀!十年来日日夜夜为此懊悔不已,这一切的罪孽都应该由老衲一人承担,望施主能够看在大慈大悲的菩萨面上,不要再追究其他人,所有的仇恨就冲老衲一人来,施主只能够放过他们,老衲愿意坐地圆寂,以消尽施主心中的仇恨。”
东方飘雪回到人群里面,对众人摇摇头道;“这个血狼公子偏执顽固,疯狂到极点,对他晓以大义,陈词说理不起作用。”
姜夙愿点头赞同道;“他十年来都在仇恨里面磨刀霍霍,苦练功夫,一时间的一番话岂能消除他刻骨的前嫌?”
几位清羽士也凑上前来嘀咕道;“你看那家伙的那双眼睛,冰冷得不见止底,锥一样扎人,就像野兽看猎物一样,没准就窜上来将你撕烂咬碎。”
紫云道长看看东方飘雪,略为思索地道;“掌门姑姑,贫道浅见,对他软化述理暂时不起作用,还是狠狠地教训他一下,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他才听得进人话。”
“道长说得对,”东方飘雪转头对剑南虹吩咐道;“看来还是照咱们先前商议的方式办,还是先由剑公子出手,将他压制下去再说。”
姜夙愿看一眼那边的少林僧人,叹口气道;“在下原来和剑公子商议过,原本打算由少林派罗汉堂的首席金刚弟子了空来对付血狼公子,但是现在了空已经被天竺神僧释耶所伤,肯定不是血狼公子的对手,看来只有剑公子出手了,唉!世事无常难料哟。”
太极子道长手捋相下长髯,在一旁提醒道;“虹儿,那武林王剑杀气太过浓烈,应该用我凤展剑术中的绝式将它毁掉,这凶器不宜留在世间。”
剑南虹惊奇地问道;“师傅,您老人家也知道武林近段时期发生的事情?”
太极子道长笑笑,回答道;“江湖到处都传遍了,为师的这段时期也在四处游医,就不能听到点什么吗?”
这时,大门外又响起当值武僧的禀报声;“北岳恒山滴音洞一静神尼,四大公子中北俊天龙公子方凌驾到!”随即响起悠扬的洪钟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