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骂宇文德是‘逆贼’,‘废长立幼’,‘使用奸计谋杀太子’,而且是当着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的面骂的,这让宇文德恼羞成怒,也让皇帝脸色大变,很不高兴。”管家花叔叹了一口气。
“这些事老爷回到扬州后才告诉我的。回来后,他也后悔了,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开口骂了宇文德,知道这事算是与宇文德结了大仇,最重要的,是把当今皇上也得罪了,因此,才有今日这等祸事。”
“不可能的,我花家一向效忠朝廷,忠心耿耿,皇上怎么会同意同意宇文德前来闹事呢?”花清扬摇了摇头,“我不相信,还是因为我捉弄了宇文霸天才引起的,都是我的错。”
“少爷,你太傻了。”管家花叔叹了一口气,“人道伴君如伴虎,这皇帝的脾气,岂是随便就可以琢磨透的?再者,老爷当时在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大骂宇文德,让皇帝也很面子,恐怕这次,就是皇帝默许的吧!”
“不然,这三百御林军,可不是个小数字,岂是一般人随便就可以调动的?要知道,宫中,总共也就三千御林军而已。他宇文德权势再高,也不能调动十分之一的御林军。定然是皇帝默许了,让御林军帮助他找回面子。”
“花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此时的花清扬,也半信半疑起来。照华叔这样说,也该是花家有此一难,当真是在劫难逃了。
“恩,所以,老爷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就是怕那一天出事了,也好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让你以后吸取教训,做事之前要三思。”
“花叔,我……”花清扬虽然相信是这样的,可是实在担心自己的父母,“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救出我爹和我娘呢?”
“少爷,花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老爷和夫人让我把你带出来,让我把你照顾好,就是想让你好好的活着,娶妻生子,替花家传下一点香火。”花叔叹息着说道,“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亲……”
“不,花叔,不救出爹和娘,我是不会成亲的。”花清扬斩钉截铁地说道,“花叔,你说咱们要怎吗办才能救出爹和娘呢?”
“少爷,这事急不得,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咱们现在这树林里避一避风头,待到事情平静了,再出去想办法。”管家花叔说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先活下去,弄得吃的。”
“花叔,你说府中的下人都平安无事,可是阿福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他?”花清扬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刚才心乱如麻,没有想到这一点,待到心静下来,才发现是阿福不在这里。
“少爷,咱们从南台回扬州城,是骑马回去的。阿福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的,自然是他后到。阿福人虽小,心里却很清楚,鬼机灵着呢,放心好了,他一个人在扬州城里,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过的比咱们还要好。”
“恩,这一点我倒是相信,凭着他的本事,在京城那种凶险的地方都能活下来,在扬州,更不是问题。”花清扬靠在树根坐了下来。“花叔,我好怕。”
“怕什么?”管家花叔自然知道花清扬怕什么,却也不得不装出没事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有我在,饿不到你。”
“不是,花叔,我怕爹和娘会出事。今日在南台,我的左眼就一直在跳,阿福说,这是灾的表现。”
“胡说,眼皮跳,跟灾有什么关系,少爷你是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放心好了。”虽然这么说,花叔心里也没有个底,照这个样子看,老爷和夫人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在花清扬面前,却不能表现出来,“少爷,来的时候,我看这里面有很多野兔、野鸡,我去捉几只来,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很快就会回来。”
此时,天已经临近傍晚了,外面或许很亮堂,可是这树林里却是有些黑了,四周阴影斑驳的,长的歪歪曲曲的树枝,躲在阴影里,仿佛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一个个要从阴影中冲出来一般。
“花叔,我也去,我有点怕。”花清扬看了看周围,不由得颤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