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十六闻言之下,几乎一口气蹩晕了过去,他用手指着蓝衣少女,嘴巴开合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轻轻地,孟轲拍了拍闫十六的肩头,然后朝那蓝衣少**沉地道:“姑娘,一个女孩子似你这样伶牙俐齿,我姓孟的还真是头一遭遇上,你刚才所提的那些纯属无理要求,我等不愿令你难堪,现在你可以立即离去,免得枉受羞辱。”
蓝衣少女的城府确是够得上深沉了,她仍旧面无表情,冷硬得就像是一张泥塑的面具!
只听她冷冷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不答允我的话了?”
孟轲断然道:“你应该知道无理取闹的结果本该如此。”
忽然,蓝衣少女竟奇异的展颜笑了,那笑,有如一朵艳丽的桃花迎着夏天火热的骄阳,那两过浅浅的酒涡更犹如桃花瓣上滚动晶艳的露珠,美极了,艳极了,也诱人极了,在这抹微笑的魅力之下,令人的神智也很容易变得那么朦朦胧胧的。
在微笑中,蓝衣少女轻柔地道:“姓孟的朋友,你过来。”
孟轲丝毫未为眼前这迷人的笑靥所动,他心如古井不波,灵台之间清澄冷静,不过,他明知对方有诡诈,却仍然大步走向前去。
蓝衣少女的目光此刻妩媚极了,似有千缕无形的情丝缠了过来,以有千万声娇怯而深挚的呼唤在用心来倾送着,那么荡人魂魄。
于是,孟轲靠得更近了,只有两米。浮现在蓝衣少女脸上的微笑蓦地收敛,就宛如突然冻结了一样,而就在这抹微笑冻结的一刹那,她手中那条黑色的精巧小鞭己被施展魔法变成了一条真的毒蛇,蛇头伸缩,“刷”的飞向孟轲的面颊!
“呼”的暴旋两米,孟轲侧身向左,连眼皮子也没有撩一下,右臂倏翻猝扬,只见金芒溜溜,纵横交织,却又像极西的电闪,一亮又熄,彷佛他方才出手就已收式,只这瞬息,蓝衣少女手上的黑**蛇已断做八截,她的手上,只留着一段尚在滴着血,来回扭动着的蛇尾了!
绿衣少女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面色苍白,怔怔的瞪着手上紧握的一小截儿蛇尾,地上,整齐地平铺着那条断为八截的蛇身,好像这条魔蛇不是闪电光刀凌空削断,而是放在地下被小心切断的一样!
不仅蓝衣少女楞了,连旁边的段三儿与闫十六也傻了眼,他们只知道孟轲的魔法力极强,却不料竟高明到此等地步,方才,人家在这般近迫的距离反手发出一片光波,更没有加以目视,不说别的,光论这份准,这份快,就算此生见过的大魔法师,也要差上不知多少了。
谁也没有看清孟轲到底施展了怎样的魔法手段,孟轲面对着蓝衣少女,冷冷地道:“本该将你这只胡乱施展魔法的手斩落,以为薄惩,姑且念你年轻无知,不识礼仪,暂且放你一次,记住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收敛你那可笑的无知狂妄,虚心谦怀,小姑娘,请你记住,天下没有可以独尊的人!”
蓝衣少女机伶伶地一颤,抖手将残留的蛇尾抛落,她虽然在竭力保持平静与从容,但是,自她隐隐抽搐的唇角,和她那泪光盈然的眸子里,可以觉出她是在如何忍受这奚落与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