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漱却哈哈大笑,举起胳膊将衣袖向下扯了扯,露出皓腕上朱红的一点,“你不是一直以为我失了贞洁给宇文彻吗?今日你可看清楚了?我至今仍是处女之身,我为你守身到现在。”她话锋一转,“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呢?她是宇文彻的女人,她夜夜和宇文彻鸳鸯交颈,从躯体到灵魂,早已没有一处干净的了!”
“你闭嘴!”楚修泽狠狠拍在御案上,强行逼迫自己忍受这一切,“滚!朕不想看到你!”
不知用了多久,楚修泽才从滔天的怒火和怨恨中缓解出来。每个夜晚,只要他想到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霸占,他情绪便波动不稳,双眼充红想杀人。可他劝告自己要忍耐,她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届时他会把最好的一切给她,让她再也不为国仇家恨所累。他会让那些害她受伤的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只为替她出一口恶气。但现在,支撑他走下去的精神支柱竟蓦然倒塌。他不想再等了,是时候让高傲如斯的宇文彻向他低头了。
翌日,楚修泽在朝会上正式提出了攻打大夏的想法。然而,群臣却默不作声,只因百年来南楚一直在弱势地位,从未主动攻打过敌国,如此,让他们心中倍觉不踏实。
“宇文氏入中原已有数百年,在体力上早已与中原人无甚差异。以往我南楚从未主动攻打过他们,但不意味着不能打。南楚的男儿亦不比他们差,尔等缘何胆小如鼠至此!”
皇帝声声质问回荡在正阳宫大殿,令朝臣都深埋着头不敢吱声。
楚修泽继续道,“朕回到江南不过半年,便能重建皇业,复我楚氏辉煌。而今,必要乘胜追击,获取更多领土!既然你们不敢直愣愣地去攻打夏朝,将两广富庶之地攻占总是没问题的吧!”
文臣武将见这位年轻帝王就要发火,便含糊地应了下来。楚修泽表面上温和谦谦,实际上却是雷厉风行之人,当即开始部署兵力,调兵遣将。
“两广地盘虽大,却不代表难以攻占。借助地形和天历必能取胜,何况如今江南、赣州尽数归入南楚,那里的地方官早已惶恐不已,大有不战而胜之势。”
楚修泽暗中研读兵法多年,虽然没有人教授,却单凭自己的天赋无师自通。关于兵力的部署甚是有章法,令很多老将都赞不绝口。
五月末,中原大陆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南楚主动夺取两广地带,经过短短十来日,攻城略地势如破竹。到六月初时,除去西南蜀地,长江以南尽数划入南楚版图。
尽管宇文彻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心中还是不由自主地窝火。
“两广被江南给隔开,南楚初建时,那里的守军便已是惊恐万分。如今楚修泽派十万大军攻打他们,想拼命坚守一番的,基本失败告终。瞧见先例,那些人更是不会抵抗,结果不战而败。”宇文彻略带怒意地讲着,最后叹息一声,“只是可惜朕当年用了一年统一南北,才短短十来天,就让楚修泽给分裂了出去!”
“臣等以为,当下之计,不是针对南楚立刻开战。一则北方将士不适应南方闷热潮湿气候;二则军粮已严重不足,何况皇上还欠着百姓那样多的口粮,不如等到今年秋收之后;三则,楚修泽精通兵法却不一定会治国,自盱眙盐变之后,他亦是想尽办法盘剥百姓,这样的君主,迟早有一天会被推翻。”
宇文彻坐回了御座之中,“关卿所言甚有理,为今之计,只有朕安定下来,专注内政,再择良机重新统一南北。”
“报!报!”殿外传来太监的疾呼声,正是前线军报送到御前。皇帝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仅看了几眼,便被气的脸色全黑,怒吼道,“楚修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