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笑道:“今日我去王剑师的悟道剑馆,是去求学剑技的,可不是带你去比武的,你可不要弄错。”
高览嘿嘿的笑道:“韩将军放心,某现在身上有伤,知道不能强为。再说某习练的是马上战阵功夫,可不是轻侠搏命的剑技。”
韩易奇道:“这马上战阵功夫与轻侠搏命剑技有何不同之处。”
高览笑道:“马上战阵功夫是在空旷之地,乱军之中,方能显岀无匹的威力。轻侠搏命剑技则是在狭窄偏巷之中,与人隐密斗狠之技。”
韩易纳闷的问道:“这二者孰强孰弱。”
高览大笑道。:“武戏哪有高低之分,是使用的人不同,使用之地不同罢了。不过马上战阵功夫相对光明正大些,多为大将所用,轻侠搏命剑技则要阴私晦暗些,多为刺客护卫所用。”
韩易点点头,看来只要是武技,便有所用之处,习之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高览起身后,二人一同岀门,苏顾的车夫早早的就在府门外等候着,上车后又到苏府接了苏顾,一道前往外郭的悟道剑馆。
悟道剑馆位于雒阳外郭城东的闹市之中,也有百十步之阔,进门后见着有百余名着灰衣的青年人,正列成五、六排横队舞剑。饶是韩易与苏顾不懂剑技,也依然觉得分外好看。
然而高览见后,却大肆嘲笑道:“原来天下第一剑客的悟道剑馆,所教授的就是这般中看不中用的剑舞啊。韩将军,咱们却是白来这一趟了。”
话音刚落,立时惹得悟道剑馆的众人纷纷停剑怒目而视。韩易大是懊恼,明知高览喜好岀言不逊,却为何偏要带他前来。
一名身高六尺有余的灵巧矮汉,从一教授的小台上猛然跳下,大步的朝大门行来。这一路步伐巧妙,身形灵动,漆黑的双眼射出凌厉的光芒来。
韩易暗道不好,连忙满面堆笑的拱手道:“在下韩易,这位是苏顾,我二人是特地前来拜师学剑的。不知阁下是否是天下第一剑客王师。”
那人漠然的说道:“我不是王师,我是师父的次徒祝公道。师父不在,我可作不得主。”说完又转头望向高览,说道:“你说的不错,他们所习确实是剑舞之术,因为他们大都是雒阳的贵家子弟,用不着与人争强斗狠,自然无需学习杀人之术。不过在下却专习杀人之术,这位客人若是小觑我悟道剑馆,说不得祝某就要像阁下讨教一二了。”
高览又欲出言不逊,韩易忙将其拉住笑道:“受教了,我这宾客相来言语无忌,口不应心,还望祝兄莫怪,莫怪。我二人是专门来习杀人之术的,不知王师何时回府,我等好向王师献上拜师之礼。”
祝公道挥挥手道:“我师不在,何时回府我也不知,你改日再来吧。”
高览见其态度随意,动作有些无礼,不竟心下大怒,上前一步,大手就朝祝公道的肩头按去,口中说道:“祝兄身为王剑师的高徒,能代师教授弟子,想必身手不错。我等远来意诚,何不略略教授一二,让我等略知王剑师的风采。”
祝公道冷哼一声,双腿略分,肩膀朝上一顶,说道:“也罢,就让你见识一二吧。”话音刚落,不想高览力大,肩膀反被压下不少,不过祝公道上身奇怪的一扭一转,高览立时一个前扑,差点摔到在地。
祝公道呵呵一笑,说道:“原来是个马上将军,你却是来错地方了。若与我争胜,十合之间必可将你刺死。”
高览急止身躯,老脸不禁一红,叫道:“若我的大刀良马在手,像你这样的来上十个。我也不惧。”说完,二人各自冷笑不止。
韩易正无奈间,忽从门外走进一个着青衣的七尺汉子,一见韩易三人,便大笑的问道:“祝师弟,这几人是来拜访师父的么?怎么也不请客人进去,全都站在门口作甚。”
韩易转头而视,只见这汉子手如猿臂,手骨结实,身形稳重,眼光朴实无华,一副老好人的憨笑着。韩易上前拱手问道:“原来兄台就是王师的首徒了?不知该如何的称呼?我等是来拜师习剑的,这位祝兄说王师不在,不能作主……”
那人大笑道:“在下史阿,正是悟道剑馆王师的首徒,我师虽然不在府中,但早就有言在先,有拜师之人,尽管接着便是,由我与师弟先教基础,师父回来之后再教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