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这才发现,原来洞口的侧壁有座木制小梯,可供人上下,倒也不用人直直的下跳。而洞口处的有三条岔道,黑暗中韩易走的是右边那条小道,回的时候却是左侧那条小道。正中那条小道却是没有走过。韩易不竟为自已的大意而责不已,平白的浪费了许多时间,要是早走中间这条道,不是早早的就寻到高览与梁柔了吗?
韩易先回到地面上一探,发现无人发觉自已入洞,顿时松了口气,于是又入洞再探。韩易方才在洞下转了一圈,已经对洞下的情景有些明了了。这洞是沿着白马寺一圈所挖掘的,洞中有三座兵械库,成品字型而布,可供三千大军的装备。
中间这条道应该是直达白马寺的主殿,大雄宝殿的下方。如此说来,这梁柔必与白马寺的浮图教住持有关连。白马寺中有僧人上千,就连僧兵也有五百之数。这伙庞大的僧人不但在寺下挖掘了密道,还藏有三千精良的兵械,其中必有奸谋,而且是谋逆的大奸谋。
浮图教僧人自命慈悲为怀,劝人向善,以自我完善与解脱自身的苦难为宗旨,不想其目地依然如太平道一般,聚众行谋逆之举。
韩易发觉此事重大,自已一人怕是处置不了,可方才已经浪费了许多的时间,再回去寻人更是来不急了。只能硬着头皮再度的前行探察。
行不数百步,就隐隐见到前方有亮光出现,只见一扇小木门虚掩着,火光正从小木门中直透而出。韩易上前靠在门缝上偷窥,只见门中也是一座方圆数百步的库房,其中木箱遍地,不知藏有什么物件。但库房的正中,却有十个人聚在一起,不知在干些什么?
因为距离颇远,声音有些听不真切,韩易便乘他们聚神会神的围在一起不备时,轻轻拉开了木门,猫腰钻了进库房,躲在库房的数个叠起的木箱之后。
只听一声苍老的声音长叹一声,梁柔的声音立即响起,问道:“住持,这浑人如何了?”
那苍老的声音叹道:“已经好了,他已经被制成为无惧无畏无痛无知的阿罗汉了,只要梁小姐持此金铃,此后他只会听从梁小姐你一人之令行事。只是每隔半月还需来此让老衲加持一下,三月后便彻底的无忧了。”
梁柔盈盈拜谢道:“多谢住持的相助,柔儿习练多年,终不能学成如住持这般劝人向善之技,那日便差点被一个叫韩易的家伙看破。幸好其好奇心不大,没有再度的计较。只是此人乃韩易的宾客,若此人在白马寺中不见了,只怕会怀疑什么,还需住持派人将韩易给杀了才好。”
韩易一惊,好毒辣的女人,她倒底是什么人?阿罗汉,那又是什么?是高览变成了阿罗汉么?是怎么变的?
只听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说道:“梁小姐不可,某在宫中得知,那韩易乃是河南尹何苗的亲信,就算是何皇后与辨皇子,也闻知其名,最近更被任命为犷平县令及县尉一职,不日就要离开雒阳赴任。若是他此时身亡,必起大的浪折来。去年马元义被擒后,幸好没有供出我等。我可不想再度回到去年那惶惶不可终日的境况中去了。”
韩易更是大惊,就连宫中也有人在其中,竟然还与黄巾蛾贼的大方马元义交通,是黄巾蛾贼隐藏在雒阳城中的余党么?呵,看来自已与黄巾蛾贼的旧情未消啊。
又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说道:“封兄所说极是,思及去年马元义被擒之时,我便有了自尽之念,幸好被封兄即时的劝止,不然我姓徐的早就一命归西,去往西天拜见我佛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才是。”
梁柔不满的叫道:“从长计议又是从长计议,我要等到何时去才行啊?”
姓封的宦官劝道:“梁小姐你还年轻,我等也不算太老,终有一日会推翻汉庭,让这天下重新大乱起来的,如此你梁氏方有可乘之机。不然,只会如张角一般,骤起骤落,不足一年的时间,便被朝庭所平灭了。”
梁柔长叹一声,说道:“好吧,只是住持的年岁已然不轻了,住持的弟子玄明却又极为反对我们的行事,只怕他日玄明接任住持后,这白马寺中的数百僧兵将无法再使用了。”
那老者柔声劝道:“梁小姐还请放心,玄明他只是对我们的力量行事不看好,并不是他不想将我浮图教建成为大汉的国教。所以只要梁小姐能让天下变得大乱起来,玄明他也会顺势而动,相助梁氏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