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也把眼望向韩易,韩易笑道:“放心,犷平虽属边县,但县中钱粮却也颇足,不用担心。”
正说着,一股冲天的喊杀之声突然响起,把颜良几人惊得发怔,坐下马更是连连后退。韩易笑道:“此时各队操练完毕,正要会操,平时没这么大的声响。”
颜良点点头,打马直冲而去,只见眼前人来人往,却不知是在做甚。忙奔到一处小丘上细看,只是一眼,便不禁大吃一惊,差点摔下马来。却原来,犷平县的五千大军兵,正进行假想被敌骑冲散了行型,如何快速的就近与各个散兵结阵,集小成多,重新成为一阵方阵。
从散到聚,从聚到散,五千人十阵的方阵聚散不过才区区百息时间。共聚散了三次,每次都见到各兵卒不是回归原位,而是在何处就与何处之兵结阵,不理对方是否是已的真正将官,只要有将官下令,立即就与他人混合成阵。而且毫无不适之感,全军上下几乎完全一致。
当又一次成阵后的齐声喊杀声,五千大军结散了,转眼从大到小,最后变成十人一什的长队坐下围圈休息。
韩易笑问道:“颜兄,如何?”
颜良喃喃自语的说道:“像,太像了。”
韩易奇怪的问道:“颜兄,你说像什么?”
颜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我是说,你这兵卒的聚散之法,极像常山国那位天道将军麾下之兵的聚散之法。只是他在聚散之法中,还掺杂着一种散星小阵。看似散乱无边,却是阵阵连合支应,不入他阵还好,一入他阵就如进矛林一般,虽能杀得一些人马,可我军伤亡却更重。骁勇敢死之士一死,余军大溃。虽十万之众,也不敌他的两万黄巾。”
韩易奇道:“他的兵卒聚散之法竟然与我类似,却不知那散星小阵,是何种小阵,又是如何阵阵连合支应的。”
颜良说道:“就是阵散之后,以三人为团,肩背相靠,各持长矛而守。不进攻还好,一进攻杀不了许久,就觉自已身侧别无袍泽,只有乱刺而来的长矛。虽有勇悍之人能破十数小阵,但其一阵破,不几息又成一阵,周而复始,最终再勇悍之人也被其乱矛刺死。”
韩易一惊,原来是三三防守枪阵,这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防守式小阵。虽不知梦中之军会将其用在何处,但是在梦中却极少操练。不过若是在战危之时,临时拿来一用,却也能得奇效。
韩易又一惊,为何自已在梦中所见的东西,付薪也懂,难道他也梦见过。
颜良说道:“韩兄,你这支大军可说精锐之极了,比之南北二军也不差多少,所差的不过是装备罢了。若是既有装备,又懂那天道将军的阵法,只怕四五倍的南北二军,也不是你这支军队的对手。”
韩易呵呵笑着,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所想,说道:“犷平县百姓皆是良善百姓,极少有兵械。我这支大军只是才练了一个半月,县中劳力尽出,无有人力打制兵械,能斩木为兵就不错了。装备之事,还是日后再说吧。”
颜良、文丑又吃了一惊,说道:“竟然只才练了一个半月,我等还以为边境之民本身就不差,韩兄又练了小半年时间,方才有这般的精悍。韩兄还欲要练上多久,方能最终成军?”
韩易说道:“本来是要练三个月的,只是他们接受的能力太差,所以可能要推迟一月左右的时间。”
颜良、文丑听后又惊又喜,只是操练了一个半月就有如此的精悍,若是操练四个月时间,那成什么样子了?莫不是想要天下无敌不成?
身为武将,能见到如此高明厉害的练兵之法,颜良、文丑皆是见猎心喜,欲要留下来一观操练的经过,以及最终的成军之果。
只是各将有各将的秘法,此是各人成就一世功业的凭持,怎能无故的窥视偷学。颜良、文丑正不知如何诉说时,一旁静静观看的汪洋突然说道:“县君大人,小人对这军争之法十分感兴趣,不知能否投入到军中,随军一学。”
颜良、文丑皆眼巴巴的望着韩易,想看看韩易是何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