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付钱下车。
夏轻水黑着脸问道：“又要走进去？”
“嗯，回家也没事，吃饱了多运动，促进消化。”姜小娴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修行了？”
他撇嘴。
“我还以为你不好奇，最近吧，没多久，反正那个约定也没用了吧。”
姜小娴沉默了一会儿说：“嗯，修行很好，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两人走得不快不慢，像是散步的情侣。
说到那个约定，只是因为两人的父亲都是武馆馆长，小时候常常被逼学武，逆反心理再加上当时更愿意玩游戏的原因，他们决定抗争到底，但姜小娴的抗争以失败告终，而他因为身体的原因倒是坚持了下来。
“会坚持下去的。”
“那就好。”
走了十来分钟，他们终于到了姜小娴家楼下。
“呃，要我送你上去吗？”
“嗯。”
“诶？”
姜小娴转头疑惑地看他，后者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还以为你会让我回去。”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要不送，我也会拉着你上去。”
“诶？”
夏轻水错愕，却看到对方眼中带着笑意，他满脸的讶异也变成嘴角的轻笑。
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因为姜小娴说：“我们从楼道跑上去吧。”
夏轻水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她又说：“当是一场较量，我得为一班挽回一点颜面。”
“……你穿着礼服不要紧吗？”
“呃，我忘了。”
“……”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从楼梯间走上去，楼底下的物业疑惑，要不是认识姜小娴是业主，他肯定会以为是衣着华贵的贼，然后追上去询问，毕竟谁会放着电梯不坐从楼道中走的，除非是智障。
两人会是智障吗？
看着不像啊，不过这些年轻人啊，倒是会因为陷入恋爱而变得脑残。
“只是，这个业主家似乎住在三十八楼吧。”
是的，三十八楼，他和姜小娴是一步一步地走上去的。
这种蠢事在他们还没分手之前就干过。
安静的楼道荡起脚步的回声，因为楼道比较狭窄，他一直落后于姜小娴一步，像是守卫在公主身后忠诚的骑士。
不过楼层虽然高了点，但如今两人都是青铜阶的人，早就不像以前走到最后都是走一步歇两步。
临近三十八楼，姜小娴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夏轻水刚想抬起眼睛，结果一道黑影直接趴在了他的肩上。
姜小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炎炎夏日的微风拂过，荡起的香樟树的气味，又像是上小学的时候，小商贩安置在自行车上的棉花糖制作机中飘出的甜甜的香味。
身高一米七的姜小娴站在高他一道阶梯的楼梯上足足比他高出了十厘米，他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将下巴靠在后者纤细的肩上。
久违的拥抱熟悉而又陌生，安静的楼道中只剩两人的呼吸声，而声控灯因为接收不到有效的声音而熄灭，他们的身影也藏匿于黑暗中。
一分钟。
两分钟。
……
良久，也不知是多久，仿佛才一瞬。
“呃，要不进门再抱，这要是有人出来扔垃圾看到了，怪不好意思的。”夏轻水将手放在她的腰间，想要轻轻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