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刚脑子打盹,“都要深秋了,再过些时日指不定就要下雪,那凉亭我弄了一半,想着等来年开春再弄。”
许儿丢开手里的枯枝,叫陆子刚一起到后面小山坡上去,绕凉亭走两圈,道:“凉亭的楼台再建高些,中间掏空,再在四周边留出几个孔来。”便说边用旁边的砖头搭起个小型的,将她的意思师范给陆子刚看,“这样冬天的时候就可以在台阶里面放上烧好的炭火,再在凉亭四面挂上厚锦,不就不冷了,还能赏雪,多好。”
陆子刚拍自己脑袋。
道:“还是许妹妹聪明,我可想不出这点子。”
提到深秋冬至,大雪。
许儿心想,这是她穿越过来将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冷到什么程度她不晓得,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看出,以往每年果冻的时候,应家还是蛮吃力的,毕竟炭火这东西是富贵玩意,一般人家都烧不起。
不过应家如今再与往年不同。
许儿同萧大娘商量,囤上一整个冬天的炭火,可劲儿的烧,要把真个应家烘得暖暖的。
萧大娘笑眯眯。
“是,咱现在手上有钱了,不比从前,许娃子爱烧炭,咱就买足它,还要买最好的。”
许儿高兴地在萧大娘身上蹭蹭。
这日,应老爹从太古镇上回来,几人坐在屋中闲话。
应老爹从萧大娘那里得知殷墨初年后要上应家提亲的事,问许儿,“殷公子这个人,你娘看着满意,爹爹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倒往了问你,好不好,还得你说了算。”
许儿吃着应老爹带回来的猪头肉,道:“同他处了几回,还是不错的。”
萧大娘点点头,“来年只是定亲,又不是婚嫁,咱许儿还有的时间再观察观察,他爹,你急个啥?!”
说到这里许儿突然想起在甘泉寺的事。
道:“我是不急,明年我才十四岁,萧辰表哥就不一样了,明年他就十六了,村里的男娃,十六岁当爹的都有了。”
萧大娘一听这话,在理。
忙问萧辰,“都怪大姑,忙昏了头,倒忘了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可有看重的姑娘,好的话,大姑做主,帮你上人家说去。”
许儿乐了。
她就想说这事儿呢!
“矮油,娘,你都不知道,表哥的桃花比我旺,去甘泉寺那天,还有姑娘要送她锦袋来着,还是亲手绣的。我瞧那姑娘长得水灵,倒也配得上我表哥。”
一屋子人均看着萧辰笑。
唯萧辰一人,颇不自在。
“莫听许儿胡说,那锦袋不过是我们那天买得多,人家多送一个。”萧辰道。
许儿没准备就此放过他。
又道:“娘,我可没有胡说。那天人家姑娘点名道姓的要给表哥的,而且这锦袋原本应该装了愿望挂上许愿树上,表哥将锦袋藏得死死的,好容易去趟甘泉寺,连愿望都没写,就是为了将锦袋留在身边。”
她边说还边挪到萧辰一旁。
拿胳膊撞撞他,“难道我说错么?!”
宝衡道:“表哥遇到桃花应该高兴啊,瞧我,一个桃花都遇不到。”说完人模人样的摊摊手。
应巧稍大些,听得有些脸红。
沛氏问许儿,“是哪家姑娘,你可知晓。”
许儿很乐意回答,“是下溪村郭家的,我都问清楚了,姑娘名叫郭盼弟,今年同我一般大,家中虽不富裕,咱家富裕不就成了。”
萧大娘接道:“萧辰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看,许儿比你小两岁,明年还不是要定亲了。”
萧辰被说得脑子嗡嗡叫。
突然对身边的许儿“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