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明见他上道,欣慰的点点头,只是嘴上例行公事:“哦?确实如此吗?这些人不是你伤的?”
“哎哟,”张大炮“吓”得脸色铁青:“大人你可别开小的玩笑,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平日里杀个鸡都不敢,哪敢伤人啊?”
吴修竹倒在地上,听得他的说词,又急又怒:“大人别听他胡说,刚刚分明是这厮对我拳脚相加,大人您要替小的做主啊。”说着艰难的爬起身来,跪拜着抱住赵建明的大腿。
“大人明鉴,”金小姐朝赵建明拜道:“分明是吴修竹来找茬,打了民女一个耳光,还打伤了我一个家将。”说完把脸凑上去给赵建明看。
“哎哟哟,”赵建明见状,心疼的道:“真个是这吴修竹打伤的小姐?吴修竹,你堂堂一个读书人,缘何打一个弱质女流?你的圣贤之书都白读了吗?”
吴修竹哭丧着脸道:“大人休听这泼妇胡言乱语,小的今早只是来买些面膜,讨价还价之际,这泼妇竟然扑上来撕咬于我,我一时情急,出手才重了些,但实在是出于自保啊。”说完看着张大炮怒道:“谁知这张大炮来了不分青红皂白,拿着块板砖就朝我一顿痛打,此等狂徒,还有王法吗?”
“你胡说,”金小姐涨红了脸,怒道:“分明是你打人在先,张大炮为了给我报仇才殴打于你的。”
“好了,不用再争辩,本官自有定断,”赵建明沉声道:“吴修竹,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欺负一个女流之辈,还打伤人家家将,扰乱金家正常营业,着你将金家的损失按价赔偿,不得有违。”说完朝着张大炮沉吟道:“至于你嘛,虽说是为了给金小姐报仇,但是此事本该由官府来定断,你擅自殴打吴公子,就跟我到县衙走一趟。来人啊,带走。”
“大人,”听说官兵要抓张大炮,金小姐急道:“还请大人通融一下,我愿意不要吴公子的赔偿,只求你别带走张大炮。”
“诶诶诶,”赵建明还未发话,张大炮急忙拉住金小姐,悄声道:“谁说不要的?你在家好生统计统计,连同被打伤的家将的汤药费,看一共损失了多少银子,,算完之后再加个10倍,只准多算不准少算,清楚了没有?哦,对了,还有我最近准备买个柜子的费用一并算进去。”说完朝赵建明笑道:“大人明察秋毫,断案如神,小的心服口服,这就跟大人打衙门走一遭。”
赵建明欣慰的点点头,又看向吴修竹:“吴公子可有异议?”
吴修竹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小的也并无异议。”说完看了看梁公子,梁公子见有官兵在此,料想张大炮不敢乱来,道:“大人秉公断理,我等并无异议,只是这朝廷下了钧旨,眼下边关告急,不能再出售面膜此等奢侈品。”
“咦,”张大炮闻言捡起板砖:“我的板砖早已饥渴难耐。”吓得梁公子急忙缩到赵建明身后。
“不得放肆,”赵建明沉吟道:“此事本官自有计较,吴公子就不必操心了。”说完吩咐两个差人拿了张大炮自回衙门去了。
果然不出张大炮所料,赵建明并未把张大炮带到堂上审理,只是带到自家厅内,好吃好喝的奉上。张大炮毫不客气,大咧咧的坐下,一边吃着一边嘟囔着:“大人,朝廷真个下了这命令吗?”
“这个嘛,”赵建明为难的道:“可说是也不是。”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张大炮拉住赵建明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