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
一个季心远的轻信士兵打量着陈宝,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止。
“陈将军气色不错呀!这才多久呢?自从跟了季丞相以后,生活过的挺滋润吧!”
“你搜好了没?”
陈宝用厌恶的语气说道,这名士兵分明就是在洗刷自己。
“陈将军你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故意刁难你的,但这是季丞相下的死命令,要与他见面的人,都得反复的搜身啊!”
士兵将陈宝浑身都摸了个便,就差将他裤腰带给解下了。幸亏陈宝有先见之明,上次‘四人组’给陈宝的枪,还稳稳当当的藏在家中。
“你说,季丞相今天叫我们来,是干嘛的?怎么都是些新面孔?”
陈宝降低了声调的说道,他不想让‘新面孔’听见自己在讨论他们。
“这个嘛……陈大人我就不知道了……你们都是丞相眼下的红人嘛,今天肯定是要干一番大事……话说这个大牢,已经被封锁住好几天了,我们这些无名小卒都不让进,也不知道季丞相关押了些什么大人物!”
周围那一个个新面孔,年龄也就25岁到35岁之间,但好像都不是什么善茬,仅仅看他们那凶神恶煞的相貌便知道了。
陈宝算是其中较为和善的了,虽然与以前那股文雅书生气质或者落魄乞丐模样已经大相径庭,但新练就的一身健壮肌肉可丝毫不会影响他那睿智而清澈的眼眸子。
“将军们都准备好了吧?准备好就跟我来!”
这时从牢房里走出一个较为年迈的狱卒,看起来像是典狱长。他提着一柄长枪,便向众将军领路。
这间名为‘燕雀牢’的监狱,是在几个月前新建的。季心远还在官渡的时候,便向许昌城发去了一封建造令。
‘燕雀牢’虽然在外部看起来不大,但走进去后,却发现主要结构都扩展到了地面之下。
这与陈宝之前待过的地牢有几分相似,看来季心远那个变态,就偏好这一口地底囚禁的损招。
典狱长领着众人下了三层楼梯,而这期间陈宝并没发现这三层里设有牢房。
典狱长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再往下,便是黑漆漆的道路,没有一点亮光。
“各位将军,我就只能领你们到这里了……丞相不准我们下去,接下来的路可能有些黑,你们……注意点。”
陈宝本想抱怨一句,却见四周安静的出奇,本该听到的粗口呢?这些看起来牛高马大的家伙,原来并不是粗人。
人对未知事物的惯有的恐惧感作祟,直逼的陈宝冒了一身冷汗。这季心远到底从哪挑来的这些大汉?五大三粗却又心思缜密。他们又是挑选来干嘛的?
几人摸着石壁,小心翼翼的继续向下走去,在这无尽的黑暗里,陈宝每走一步,心脏便会剧烈的跳动一次,于是心慌下有些手忙脚乱,生怕接下来一脚踩空了就跌倒在地上。
他看不见那些大汉们在黑暗里是什么情况,期间陈宝不时会与他们碰撞。
但除了与那些健硕的肩膀肢体接触,相互之间哪怕一丁点语言交流也没有,气氛诡异的有些吓人。
短短的200米路程,众人却走了近十来分钟,终于下到监狱的底层,而那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而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众人瞠目结舌。
笼子……
鸟笼子……
一共四个鸟笼子……
底层四角边缘的石壁支出几根木质横梁,鸟笼子便一晃一晃的挂在那上面。
凹凸不平的石质地面的中央,有一个大理石砌成的正方形台子。
石台上摆放了无数根蜡烛,就是它们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底层,而它们排列出的形状便是这个监狱的名字。
‘燕雀!’
陈宝仔细一看,才发现四个鸟笼里都关押着人——他们用各种姿势瘫倒在木栅栏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而陈宝只认识在东南方向的那个人——郭嘉。
……
“知道什么叫‘燕雀’吗?”
熟悉而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宝转过身,说话的人果然就是季心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鬼鬼祟祟的,走路都不带声了。
鸟笼里的人听到季心远的声音,便像打了鸡血般蹭起身死死的抓住前方的木栅栏,朝季心远投去愤怒的眼神。
然而陈宝和大汉们都没理解季心远话中的意思,便全部楞在原地沉默。
季心远见无人应答,有些不甘心,于是他朝西南方的鸟笼叫嚣道:
“曹操,你给说说?”
“季心远,你就是只燕雀!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曹操说道,似乎这监禁之苦加快了他苍老的速度,他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
季心远突然把头猛地低下,发出一阵渗人的冷笑,随后他又缓缓的抬起头来,那狡黠却灼灼的眼神便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只见他清了清嗓子,用高昂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