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大学时期,那时候顾绵没像现在这样爱我,脾气性子和传言一样很不好,再后来由于一些原因我们分手了。那一段日子里,我很颓废,她是我的初恋,我觉得周围都是稀薄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可是有李彩衣学妹,她一直在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
渐渐的,我走出忧郁的心境,开始重新接纳世界,但是我发现这个曾经给予我温暖的人也要离开我了,李彩衣和她的竹马哥哥在一起了,我本该祝福的,不是吗?可是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塞什么也装不满它。
我知道我的忧郁是家族遗传病,我也知道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果然一直陪伴我的,最终只有我的相机,和那些冷冰冰的照片而已。
我死在了非洲,在一次为采集野生动物保护为专题的宣传照的途中。我能感觉到那个我临死时心中的无限绝望和浓郁的孤独,像窒息的人还在作垂死挣扎。那种感觉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我感到后怕。
我惊醒了,看见妻子俺想的脸,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却是那么的真实。
“江宇,怎么了。”身旁的妻子睡眼迷蒙的问候我,我帮她把被子盖好,十几年来我的顾绵仍然和小孩子一样。
紧紧的抱着她,就像在抱着我的幸福一样。
“没事,只是做恶梦了而已。”我知道妻子现在还没睡着,但是没有听到我的解释是肯定会醒的。
妻子翻了翻身,“我就知道,你看平时叫你和你儿子欺负我,现在啊连周公也看不下去了吧。”
我有一些好笑,轻轻地拍着妻子的后背,就像她哄儿子睡觉时一样。感受到身旁渐渐平静的呼吸,我的心也安静下来。
对呀,这就是我的妻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