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了镇定剂的严玦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满脸凌乱的胡渣,唇色苍白,还带着些皲裂的,丝毫没有往日作为影帝的神采。
病房很安静,只听见挂着的葡萄糖在透明的应用软管里一滴一滴往下落的声音。
严德音缩在周卓的怀里,不敢上前。她的小脸拧朝病房外面,示意周卓抱她离开,不想要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里。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严德音的眼圈都红了。周卓一方面怕她哭,一方面是顾及到严玦,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叹一口气,他将严德音抱起,慢慢走出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中午的阳光很灿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周卓抱着严德音在超市买了些零食,带着她到医院的花园里,哄得她笑眯眯的,这才放心下来。
严德音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周卓还真怕她受了委屈。当初接严德音过来的时候,答应过谢旗云的,他真的不敢让小德音哭,也舍不得。
看着那双和严玦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大眼睛,圆圆亮亮的。白里透红的小脸衬着,就像两个亮晶晶的的葡萄,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周卓心里柔软极了。
他轻轻摸了摸严德音的脑袋,声音放得很柔,“德音还记得周叔叔去接你的时候,妈妈怎么说的吗?”
严德音咬着棒棒糖,偏着头好似认真的在思考,“妈妈说,爸爸生病了。让德音陪陪爸爸,爸爸开心了,病魔就跑光光了。”
周卓拿出纸巾擦掉她嘴边因说话不小心流下来的口水,“那刚才德音怎么要出来呢?是不喜欢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