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凡进屋,也不用不寐招呼,轻车熟路的坐在他对面的美人榻上,视线落在不寐绑着的腿上,这才开口道:“今日,阿瞒未曾去夫子处听书,为兄甚是担忧……”
话未说完,就被不寐打断了,“嘿,这不是昨日不小心伤了腿,还未来得及向夫子告假么。”不寐嘿嘿一笑,大有浑水摸鱼之势。“倒是宇凡兄身后的小厮有些眼生。”
莫宇凡瞪了他一眼,这小子真长了一颗七巧玲珑心。转念,莫宇凡一想到等来年拂玉及笄,两人就要成亲了,现在培养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他轻咳了两声,但目光一直放在不寐的脸上,“这是舍妹,方才听闻我要来贵府……”
不寐连忙接过话,“原来是小妹啊。”他对着拂玉露出个笑脸,要是不打断莫宇凡的话,不知耳朵还要受累多久,哎,莫宇凡就是迂腐得很。
莫宇凡一噎,原本带着拂玉出来就不和礼教,要是再让阿瞒坏了拂云的名声,他可真要哭了。这就不得不提到,莫家有两位千金了,嫡女拂玉行二,次女拂云,行六。
平日里,莫宇凡提到的小妹多是拂云。
倒也不是不寐忘了自己的小未婚妻了,这些年拂玉在紫林庵静养,也只有莫家的人去探望,提到莫家的小姐,想到的都是莫家的次女拂云。
“我是拂玉。”拂玉从莫宇凡的身后走出来,整个人站在不寐的视野之中。不寐瞪着眼,看着拂玉,嘴里原本打趣儿的话哽在喉咙里,“你,你,你……”
“你身上不干净。”不知拂玉从哪儿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他的额头上,他想动也动不了,看着拂玉双手一拢,口中念念有词,不寐心里急坏了。要是啃啃被拂玉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可拂玉的一身本事不是白学的,不过须臾,啃啃就被拂玉捉住了,拂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不寐,也不解开他身上的符咒,单手捏了个决,一道紫气便窜进不寐的身体里,这些年以来不时的疲惫感顿时消失,耳清目明的很。
“哥哥,我们走罢。”拂玉看也不看不寐,径直的往外走。
倒是把莫宇凡看呆了,他十几年以来一直都是按照书上礼教践行一言一举的,可今天拂玉展示出的身手,又让他深深陷入矛盾之中。莫云帆也顾不得礼教,头也不回的跟着拂玉就往外走。
只有不寐一人,身子被定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对兄妹离开。
真是气煞不寐也。
不过一刻钟,不寐头上的符纸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失去法力支撑的不寐直直的倒在床上,又一咕噜的翻身起来。
他现在想起来拂玉是谁了,不就是他那娇滴滴的指腹为婚的小娘子么!
不寐扯了扯嘴角,他可看不出拂玉哪儿身娇体弱了。
分明是一直母老虎,还是一直会法术的老虎!
我的一个道姑朋友-以冬
不寐想起那一双眼,微微脸红,脑海中不知不觉就出现这一首词——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种
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那年长街春意正浓
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
望进一双深邃眼瞳
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
雨丝微凉
风吹过暗香朦胧
一时心头悸动似你温柔剑锋
过处翩若惊鸿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
一笔一画斟酌着奉送
甘愿卑微换个笑容
或沦为平庸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种
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后来谁家喜宴重逢
佳人在侧烛影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