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它也没有忘记她,叶秋儿轻轻捋了捋猫毛,就感觉一束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
叶秋儿抬头,正看到叶天磊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猫脾气怪异,总不喜与人亲近。今日,这是……”
叶秋儿心头一跳,她差点忘了,这黑猫有灵性,只认她这一个主人,其他人它碰都不让碰。
正不知如何解释,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一个脸色发白,弱不禁风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段极好,穿着一件百蝶穿花的鹅黄底长裙,一咳嗽,一蹙眉,简直如病西施一般,我见犹怜。就连叶秋儿看她这幅模样,也不禁有了惜花之意。
这女人漂亮却不张扬,是那种小家碧玉般的柔和精巧,举手投足温婉贤惠,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不是白芷是谁。几年不见,她真是越发的标志了,怪不得能让叶天磊为她豁出性命呢。
“相公,莫要费心了,我这病,就是大罗神仙也治不好的。”她瞥了叶天磊一眼,泪水湿了眼角。她慌忙擦了擦,朝叶秋儿福了福身,“奴家白芷,只怕让姑娘白跑一趟了……”话未说完,她便虚弱的踉跄了两步,似要晕倒。
叶天磊两步冲过来,抱住了她,哽咽道:“少说这些丧气话,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
缱绻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叶秋儿静静的看着,只觉得自己当初的离开是对的。起码,让他们两个人都看到了自己的真心。
如今能这般相爱相守,真是难得。
叶秋儿在别院住了下来,每日为白芷诊病,配药,调理。也时常听见下人们在谈论车迟国的局势。这别院的下人并不多,不过却都很忠诚。叶秋儿偶尔听见,其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感慨:“云国屯兵数十万驻扎在城外,只怕不日就将攻克我车迟国。如今朝中又有白家把持,皇上为了夫人又搬到了别院,只怕这车迟国是真的要毁了。”
“别让夫人和皇上听见,如今皇上也是内无实权,外无兵权,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白家一直不肯发兵,这才导致人家不费一兵一卒都跑到了家门口。”
……
叶秋儿听了这些话,也是微微一惊。她其实早就知道云国攻打车迟国的消息,可是没想到车迟国竟然主和不主战。让人家轻松的追到了家门口。
看来这白家果然是不简单。叶秋儿听了也就听了,并未再多说什么。她想,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并好了,其他的就听天由命。
只是,叶秋儿诊断白芷的病症的时候,觉得很奇怪。
她这病与痨病很像,却又带着些先天不足,不过一时也无性命之虞。让叶秋儿疑惑的是,这种病,确实是需要静养,但也不可能,走两步就晕倒,站一会儿就咳嗽大喘气。她真实的病情,似乎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
莫非,她是装的?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叶秋儿便格外注意起白芷的行踪。这段时间,叶天磊因事务繁忙,常常早出晚归。平日里,白芷不是坐在廊下绣花,就是望着荷花池发呆,倒也无异样。叶秋儿正思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傍晚却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从后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