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蛮奴”二字,李永芳面带一丝不悦,低头不语。
皇台吉瞥一眼李永芳,随即对努尔哈赤道:“大汗,代善所说之事,不可不防。若明军真有埋伏,再加之广宁的城防堡垒,我军并无优势。还是查明密令之事为上。”说罢,扭头问李永芳,“李将军可有应对之策?”
李永芳思索片刻,摇头道:“殷复声……,这个人从未听说。不过,既然孙得功信上说他,年纪轻轻,能巧胜擂台比武,独得天下第一武状元的封号,还能设计断绝了我军粮草……,此人不可小觑。”
“如此,依李将军看,此人可有望归顺?”皇台吉问道。
“哎呀,四贝勒,此人身份来历不明,好恶之事也不知,永芳并无十足的把握。”
代善略显惋惜道:“我们军中勇猛之人甚众,唯缺少善谋之仕。若能招揽此人,我军定然如虎添翼。”
莽古尔泰道:“这有何难,孙得功就在明军之中,让他去游说这个什么……,殷复声,不就行嘛。”
“不可,殷复声会不会归顺我们,尚且不知。若因此暴露了孙得功,反而对我军不利。”皇台吉道。
“哼!”阿敏哼了一声,撇嘴道:“那就叫李永芳去,反正,他们同为蛮奴,说话方便。”
“阿敏!李将军是自己人,你要客气些。”努尔哈赤沉色训斥道。
阿敏撇撇嘴,不服气的把头转向一边,完全不以为然。
代善转头问李永芳,“李将军若去,可有把握?”
李永芳摇头,“以往归顺我军的明将,皆属辽东之将,与臣多少有些交情。但是这个殷复声,臣从未听说,更谈不上交情,所以,并没有把握。不过,为了大汗,永芳愿意一试。”
皇台吉急忙阻拦:“李将军孤身深入广宁,过于凶险。儿臣认为,为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小儿,不值得让李将军冒险。”
阿敏撇着头,满脸不高兴,暗自嘟囔,“就会收买人心。”
李永芳抱拳道:“多谢四贝勒错爱。永芳倒并非是怕深入敌城,既然,大汗有意招揽殷复声,永芳理当尽力一试。”
皇台吉微阖双目,嘴角微微弯起。
而努尔哈赤默然权衡利弊,豁的拍案而起,赫然道:“老八说的不错,永芳是我军有功之臣,岂是一个小儿可比。况且,那殷复声用奸计断我粮草,算什么本事?区区一个状元,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什么密令?本汗倒要看看,是你的令厉害,还是本汗的铁骑的厉害?”
“对对!”
“大汗威武!”
“大汗威武!”
……
“待我军五万铁骑一过,定叫他尸骨无存!”说罢,努尔哈赤下令众贝勒旗主,整军待命,他将帅军出征,攻打广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