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吃了药也会有后遗症,他的病情只会加重,不过目前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了。
“当了几个月长乐长公主的走狗,这脾气倒是比主人还要大。”来人看着他冷笑了起来。
张**喝一声,“大胆,胆敢对大人如此放肆?你当我们镇刑司是摆设不成。”
少年人在他们的地盘,还如此嚣张,简直让人无法再忍。
来人冷冷一笑,根本没有把张强的怒喝声放在眼里。
殷情淡然一笑,从床榻之上坐起来,拦下了张强,“阁下找我,想必是为了私人的积怨?如果你对我有怨,那我们的恩怨我们之间解决,能否容我这个属下出去?”
“大人。”张强叫了一声,眼眶暴红。
“你闭嘴。”殷情道,说完这一句,殷情又咳了起来,张强赶忙把锦帕递到了他的手中,“怎么样?”殷情看着少年人道。
倒是对自己的属下爱护有加。
梧桐侧过身,让出道,无所谓地撇撇嘴,他的目标只有殷情,没有想过要累及无辜。
而且他也有话要问问殷情,张强出去当然最好不过。
“出去。”殷情看向站在原地,兀自蠢蠢欲动的张强,“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张强咬了咬牙,看了少年人一眼,又对着殷情道,“大人,我就在门外。”
殷情心中有所触动,他这个下属就是又蠢又呆,跟他说过多少次也学不会聪明,殷情无奈苦笑。
张强走出门外,少年人看着他讥笑道,“想不到你这种人,还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属下,他的眼睛真是被狗给吃了。”
来人说话一点不客气,像是专门上门就是为了侮辱他的。
殷情道,“阁下说得如此了解我,不知道阁下究竟是何人?殷某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阁下,至于让阁下如此戏谑。”
殷情沉下脸来,刚才他好声好气,那是因为张强在,他不想牵累到张强,但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让人随意地贱踏。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来人呵呵笑了两声,目光森寒,“如此说话对你来说已经算是客气。”
这个人殷情可以确认自己并没有见过他?不知他对他何来的怨怼,殷情从他盯着他眼中浓烈的杀气中看到他对他恨之入骨的仇恨。
他们这种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对危险有着与生惧来的直觉。
殷情的手握在了刀柄之上,这把刀就是他睡下,也没有离开过他左右,弯刀蹭蹭地抖动起来,急不可待想要出鞘与敌人对战,殷情拔出了刀柄。
银发白衣配上冰冷的刀柄,让他看来有种与世隔绝的美,只可惜这样绝美的面容之下藏着一颗丑陋无比的灵魂。
梧桐星眸一闪,手中的剑向他直直刺去,刀与剑相击在一起,发出锵锵的声音,寒光在室内闪耀。梧桐的剑挟着他的怒,势如破竹,而刀柄看着就弱上了几分,一味地抵挡,剑压着刀,殷情脸色苍白,被逼着退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