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院内,飘出了阵阵药香,几个炉上放着黑漆漆的药罐,汤药沸腾着,一男子在死亡笼罩下,面容黒沉,形体消瘦,两眼无神的的时不时的望着那药罐,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逐渐的冷却,黯淡,终究逃不过死亡。
就在一个礼拜前,忽然一场灾难降临了,毫无预兆,猝不及防,瘟疫肆虐整个江东城一带,瘟疫所过之地,尸体遍野,寸草不生。
先是两个老人病倒了,接着孩子,接着内人,眼睁睁的看着家人一个个在他面前相继死去,可他却无能为力。
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得了瘟疫之人,身体渐渐会变黒,死前黒如焦炭,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痛苦的死去几乎是无法避免的。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人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门被踢开,一队侍卫直奔屋内,看见尸体就搬到外面的运尸车,“你们干什么?他们已经死了,不允许你再动他们的尸体”男人护着尸体嘶吼着。
“大人的命令,死人一律火化”
男人一听火化,怒不可遏,在北狄国,火化对死人来说是最不敬的,意味着死无全尸。“他已经死了,不能给他留全尸吗?”侍卫一脚就把他踹开,继续搬尸体,另一个侍卫看着他脸色发黑“他也是个瘟疫”
“你也跟我们走”他被侍卫拉走。
运送尸体是此时城内唯一能够不时打破沉寂的工作,“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和那哀婉的车铃声,已为梦魇中的人们所熟悉。
死者的尸体被横七竖八地装上运尸车,十几辆运尸车装满了尸体,男女老少都有,尸体被运往城外焚烧,
城外,挖了一个大坑,把推尸车一车一车的尸体倒下去,十几只火把投入了坑中,尸体烧了起来,熊熊烈火发出了黑烟,一些人跪着哭的歇斯底里。
另一处,门外猛烈的拍打声,他通过门里的细缝看到一群人跪在跪在外面,为首的是一位靓丽女子,名为古灵儿“柳大夫,求求你救救东城,救救父老乡亲,我们愿意听任何差遣,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群人跪下不停地磕头。
柳大夫不由的头疼,无奈道“不是我不救,而我是无能为力,这是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你们也走吧,留在这里大家只有死路一条,这瘟疫救不活”
“你走了,大家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变成一座死城吗?”古灵儿动之以情道。
“世上能救大家的,我想只有拥有神医之称的端木净尘,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自然不在话下”
“神医他在哪里?”
“他只是个传说,飘忽不定,世上个根本没人可以找到他”
“这不过是你推卸的一个借口,柳大夫在东城就是神医,我求求你,救救大家,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长跪不起”
“对,长跪不起”众志成城的声音。
“大家都不要跪了,你们这是何苦?你要我怎么救大家?这是瘟疫,人怎么跟死神斗!”
“柳大夫医术高超,我们相信你可以拯救大家,你不答应我们,我们就长跪不起”
他喟叹了一声,打开门“大家快起来”大家见到他像是看到了希望,蜂拥而上,“柳大夫这是答应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