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醒一醒!都看一看。这就是朕的大唐天下,这就是我们君臣治理的江山,如今连朕派去的钦差大臣都给杀了。而且是在驿站里杀的。”乾清宫内,群臣云集,各个坐在锦凳之上,或者是站在大殿之后。但是却又是各个都沉默不语,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各个都害怕了,各个都心存恐惧了。如今虽然边疆仍然有战争在爆,但是在国内却是太平盛世,可是如今的太平盛世显然被一群盗贼给抹杀了。
刑部郎中王志和刑部的百名衙役被人谋杀在前往洛阳的驿馆之中,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帝王的威严遭到了严重的挑衅。这不光是在打皇帝的脸,更让这些吃惊的是,以后的钦差是不是轮到自己了。个人的安全也受到了威胁。这是在践踏官场上的规矩啊!他们在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怎么,都没有人说话吗?”卢照辞声音之中听不出有半点表情来,但是众人却是从其中听出一丝杀气来,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朕现在很害怕,朕害怕的是,有朝一日,朕的脑袋会不会也像王志一样,被人砍掉了还不知道是谁砍的。
朕记得也只有一个王朝没落的时候,皇帝的圣旨出了京师就不管用了。大唐才开国多少年,朕的钦差才出京多少里,就被人杀掉了。这是什么?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臣等百死。”岑文本等人连连拜下。
“万死是没有用的,还是去查一查,是何人杀了朕的钦差”在这后面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卢照辞双目中寒光闪闪,盯着众人说道:“你们可有什么好的人选啊!”,“冉下,臣举荐一人,或可破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红衣官员跃步而出,却是刑部右侍郎巩高。
“你想举荐何人?”,卢照辞神情一动,脸上顿时要出一丝笑容来。
“臣举荐的是原宣德殿大学士,刑部尚书韦挺韦大人。”,巩高得意的说道:“韦大人执掌刑部多年,经验丰富,断案无数,有他出马,必定能将此案侦破。”
“韦大人倒是不错。”
“是啊!毕竟是老刑部尚书了,走过的路,比我们见过的人都多啊!”,巩高话音一落”大殿内顿时议论纷纷,显然众人对他推荐的人选也是赞同的。毕竟他是一个老刑部尚书,断案却是断过了不少。这么复杂的案件,交给他确实是一个好的人选,就是卢照辞心中也是一动,让韦挺查案也不是不可以。
“急报,急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报之声。卢照辞心中一沉,面色顿时沉静如水,扫了周围一眼,朝秦九道点了点头。
“宣进来。”秦九道点了点头”朝外喊道。
半响之后”就见一名御林军手上捧着两本奏本”大声说道:“陛下,洛阳急报,洛阳令赵士达在洛阳自杀身亡,连带着还有洛阳户曹衙门也被烧了。这里所呈上的是赵士达的遗书”还有洛阳前留守郑仁基大人的奏本。”
“啊!”居然生这么大的事情了,大殿内众人顿时再次议论纷纷起来”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就是坐在前面的几个宣德殿大臣脸上也都露出复杂的神色来,各个双眼睁的老大,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事生的太过骇人了。前面的钦差被杀,也许是盗贼作乱也可以说的过去,但是后面的赵士达自杀身亡,连带着户曹衙门被烧,只要是稍微聪明的人都能明白这其中必定是有大缘故,必定是有大原因的。必定蕴藏着大秘密。弄不好,就是大唐内部的一场大的纷争。
“真是好胆。”,卢照辞面色一阵大变。不是因为他,因为他这次派遣钦差前往,主要的目的就是彻查洛阳之事,根据魏征提出的名单,可以看出,在洛阳贪污案中,赵士达就是名列榜,没想到,如今榜居然死了,而且是自杀身亡,是心怀内疚,或者是其他的,卢照辞突然不敢想象起来。
“将奏章呈上来。”,卢照辞突然对秦九道说道。那秦九道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将奏章收了上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卢照辞的手上。
卢照辞先打开的是郑仁基的奏章,只见上面写着关于赵士达自杀身亡的一幕幕,包括赵士达曾经在出事前,和他交谈的内容都说了。言语之中,却是没有为自己开脱之意,而是将事实说了出来,卢照辞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下任何的评语。将它丢在一边,又打开赵士达的奏章,只见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认罪的话,辜负了圣恩,什么罪该万死之类的,最后倒是提了,将自己贪污所得的十万贯银钱尽数上缴国库。然后是让卢照辞看在他已经认罪伏法的份上,请饶恕他一家老小。
“哎!”卢照辞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奏章丢在桌子上,正待说话,忽然双眼一亮,将赵士达的奏章拿了起来,又看了一遍,脸上现出一丝狰狞来。冷哼哼的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宣德殿的几位先生到御书房见驾。”,说着就摆了摆手,将两封奏折收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后殿走去。
“哎!原来以为还是一场大案呢!如今看来,陛下的圣旨还没有出,人就已经死了。这个赵士达真是没用之人。”
“是啊!有胆子贪墨,却没有胆子享受,真是可怜。”
“这样也好,免的要让我等出京了。钦差虽好,可是哪里有京城舒服。”,大殿内传来众人的议论纷纷的声音。却是没有注意到宣德殿的几位大臣面色凝重,纷纷站起身来,朝御书房走去。
“你们看看,这里是赵士达的遗书,你们看看,可能看到什么来。”御书房内,卢照辞嘴角露出讥讽之色,将遗书递给了岑文本。岑文本不敢怠慢”赶紧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又将奏折递了下去,瞬间就传到房玄龄、魏征、陈光蕊手中。
“皿位先生都是聪明之人,想必能从这上面看出点什么来!”,等到四个人都看完之后,卢照辞才淡淡的说道。
“真是骇人听闻。”魏征须飞扬,冷哼哼苒说道:“在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房玄龄等人也点了点头。
“兴建东都,所耗费的何止是这十万贯的银钱,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这个赵士达却只说自己贪污了十万贯而以,剩下的东西都哪里去了,还有,就他一个人贪污了吗?显然不是,里面还有哪些人,这些都是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