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听到自己的老窝被黄真端了,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
“黄真!我和你势不两立!”郭义大喊一声,却也将胸中的那口恶气吐了出来,他拉过一名亲信,命令道,“传我命令,黄真无义,趁我出兵,占我七星,让手下的儿郎们都在额头上绑上写有“七星复仇”字样的白带,随我复仇。”
七星寨手底下的那帮喽啰,听说自家老窝被端了,有的被吓得腿软了,一屁股坐倒在地,有的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了,而更多得则都是光棍,听说老窝被端,一股子恨意涌上心头,郭义一声令下,五百人除了被吓摊的一百多号人,还有三百多人绑上了“七星复仇”字样的额带,随着郭义直接朝棋盘山的背后扑了上去。
棋盘山阵中,牛忠已经拍了好几人去催促郭义出兵了,面对高盛的疯狗式攻击,他隐隐有种撑不住的感觉。
郭义这狗崽子,他到底想要干啥?牛忠当然不知道郭义的老窝七星寨已经被黄真端了,若他真是知道,肯定也会担心自己的棋盘山老窝来,所以黄真没有告诉他,而牛忠更不知道,其实郭义早就有了投靠柴遇的心思。
“老大!郭义领着七星寨的人马过来啦!”
突然听到手下有人禀报,牛忠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心想这家伙总算动了:“那你过去和他们说,让他们绕过去攻击敌人的右边。”
“不是,老大……”
“什么不是?还不快去!”牛忠不耐烦地喝斥。
“老大,我看他们满脸怒气,是朝着我们的背面来的!”禀报的手下有些畏惧牛忠,却也不敢将这么重要的信息瞒着不报。
牛忠正要做出反应,却听背后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他手底下的人,正在全力与高盛营战斗,冷不防郭义的近四百人马扑过来,一时间人仰马翻的,有好些人甚至还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从背后一刀劈倒在地。
正所谓哀兵必胜,郭义的近四百人马就是这股哀兵。他们怀着山寨被占的怒气,像割稻子一样将棋盘山的人马从背后一个个砍翻,等牛忠反应过来并派人上前整合队伍的时候,整个棋盘山的人马已经隐隐有了崩溃之势。
高盛这时正杀得兴起,一见棋盘山人马似乎后院起火,他便想,莫非柴遇不让自己攻打七星寨,这七星寨还能是少华山这边的人马?他隐隐觉得也许就是这么回事了。
没多久,柴遇也观察到举着七星寨旗帜人马和棋盘山的战成一团,他就意识到机会来了,便传令高盛,见到七星寨的一概不杀,他和郭义早就商量好了,到时候大伙以额头绑带为准。
棋盘山和罗家山的人马与高盛营一阵厮杀,本就死伤惨重,这会儿七星寨的人马再在伤口之上又咬上了一口,整个阵型不到片刻就崩溃了,牛忠更是让高盛一刀砍翻,这些失去了首领的喽啰,顿时就像无主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撞得出去的算是暂时捡了一条小命,撞不出去的,都被一刀砍翻在地。
而这时,两条战线上,一场场惊险的血战也在无情地上演。
西南战场,朱仝领着五百人和陶俊的三百人合流,与代表十三家的黑泥沟等三寨共一千二百人战成一团。
因为黑泥沟的何东一直防着陶俊,陶俊的倒戈倒也没让他太过吃惊,仗着人数上的优势,两边一直是胶着地厮杀着。
而且,陶俊这边大多数都是刚招上山的喽啰,战斗力本就底下,若不是朱仝这五百生力军,靠着他的三百人马,如何抵得过对方的人海战术。
而中路战场,这会儿,黄真已经探查到了柴遇已经派了两支队伍去攻打东南和西南两边,这让他几乎笑掉了大牙,心想:你拢共就两千人马,还分出去将近一千人,我这四千人四个打一个,哪有不赢的道理。
因此,柴遇这边压力很大,八百人再加上五百人的预备队,要抵住对方四千人的轮番攻击,一时间,血肉横飞,各种残肢断腿在战场上怵目惊心。
但谁也没有时间去注意这些,每个人在这场战斗力,唯一的想法就是砍翻对方,然后自己便又多活了一会。
突然,巩林癫狂地跑到柴遇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将军,七星寨郭义反水,和高盛将军一起杀败了棋盘山和罗家山的队伍,此时正向黄真的中路进军,打算攻击他的侧翼。”
柴遇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盛那边居然真的赢了下来,原先他是想,既然郭义反水了,那高盛的四百兵过去就以是九百对抗对方的一千人。但高盛厉害后,他才觉得自己计算有误,因为郭义未必会这么直白地反水,如果看不到胜利的天平是向自己这边倾斜了,那郭义反水岂不是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