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都是你的一派胡言!”潘峰喊道。
“是不是瞎说,我相信在这法|庭|上自有一个判断。”聂孟乔说道,“你当时在办公室杀死了傅岩杰后,让他趴在了桌子上。这也是为什么被告当时在窗外会看到这样的情形。然后你就开始擦拭凶器上的血迹以及指纹。因为凶器太大你不方便带走,所以还是选择留在现场得了。许文祥说过你曾经在不经意间透露关于保险箱的事情,其实就是算准了许文祥晚上会来行窃。”
“等等,辩护律师!”闻忠突然插了一句,“你既然这么推测,那么证人调包监控的日期有何目的啊?”
“自然是制造被告确实来过医院的证据,并证实其杀人的动机。而且同时也能够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让大家都以为凶手是偷药被抓住突然作案的。”
“那我就奇怪了。证人是案发当天才收到恐吓信的啊!但是依照你的推断,证人如果要作案的话也是突发**件啊!”闻忠笑道。
“从死者word文档建立的日期看,早在案发前四天就已经写好了恐吓信。我相信潘峰早就收到了吧。那时候他就已经对傅岩杰动了杀念。案发当晚通过郑大仕转交的,肯定是通知他晚上去办公室会面的内容啊。凶手的狡猾之处就是要制造意外杀人的假象,所以选择用那把叉刀。”聂孟乔说道,“证人既然经常和傅岩杰勾结,那么肯定会时常出入他的办公室,这次数远比一个月就来两三趟的被告要多。他更加能注意到这把叉刀的装饰。他将被告打晕后,掏出了被告的银行卡丢在办公室角落作为陷害他的依据。”
“那你凭什么认定证人能够知道被告人进入傅岩杰办公室的时间呢?”闻忠反问道,“要是被告在0点之前就来办公室作案,或者正好作案之时撞上岂不麻烦?”
“你傻啊,哪个小偷作案会选在上半夜?基本都是凌晨趁人熟睡的时候入室行窃的。”许文祥不屑地对闻忠说道。
“被告肃静!”审判长又敲响了庭槌。
“你看证人就豪赌了一把,在他制造的假录像时间之后的几分钟内将傅岩杰杀害。然后因为他知道凌晨两点前被告一定会来所以就等在那里。一般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在半个小时之内都是合理的吧?”聂孟乔说道,“证人于是就埋伏在里间,等被告进入办公室后将其敲晕。后面的事情大家都能够自己推断出来了。”
“你……你胡说。”潘峰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好像被聂孟乔说中了似的。
“无论从动机上还是时间上看,你都有作案的可能。而且你也承认参与过药品的行窃活动,此外你对监控录像作假的时间点和案发时间非常相近。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凶手,并且想制造被告偷窃药物被死者发现后,杀死被害人傅岩杰灭口的假象。”聂孟乔呵斥道。
“辩护人的推理不无道理啊。”审判长说道,“我认为确实有必要将证人羁押继续进行审问。”
“慢着,法官!”闻忠突然说道,“辩护律师说了这么一大通废话,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
“你说什么?”聂孟乔发现自己低估了眼前这名检察官的水平。其实按理说闻忠作为肖天的大师兄,肯定是有几把刷子的。
“你在法|庭|上所作出的推理,终究只是推理而已啊!”闻忠笑道。
“然后呢?”聂孟乔问。
“你的推理很符合逻辑,也有足够的说服力,能够将证人列入犯罪嫌疑人的行列。但是你作为律师肯定知道一点:这里是法庭,证据决定一切。”闻忠继续笑道,“你手头有没有证人潘峰在案发时分出现在死者傅岩杰办公室的证据啊?如果没有的话,你的所有推理都仅仅只能停留在理论的角度,法庭根本不能采纳你的观点和主张。”
“证据?这……这……”聂孟乔被闻忠说的一时无言以对,他想了想手上确实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在案发当时,潘峰出现在傅岩杰办公室里的证据。
“公诉人说的没有错啊!”审判长这时也发话了,“辩护律师如果拿出证据的话,还是无法为被告脱罪。因为从证据的角度看,被告出现在死者的办公室是可以得到立证的。而能够证明证人也在办公室的证据,法|庭|上却没有一样。”
“呵呵,拿不出证据,你今天所说的就都是猜想。”闻忠笑道,“那你今天就是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其实这个审判早就应该在上次的庭审中给我结束了。”
“是啊,我说这位律师朋友啊。你在法|庭|上说了那么一大通的推理。但是这里是法庭不是侦探小说出版社啊。你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诬陷我了。怎么看凶手都应该是坐在这里的被告,我是无辜的。从现在庭审的结果看,他为了偷那些赃款被傅岩杰发现,最后杀害了傅岩杰才是真相!”潘峰也摇着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