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少峰你怎么就不帮帮他啊?你对法律那么精通我就不信你没办法!”刘珊珊说道。
“是啊,哥哥。你看着老人多可怜啊,你怎么忍心看着他就这么跪在门口!”谢婉熠也在那里附和。
“我们这是律师事务所啊,又不是慈善机构!打官司要给钱的,我们不能坏了规矩。要是人人都像我们这样明知道当事人给不起钱还帮人接这官司,这样我们岂不是全都乱套了?”聂孟乔摇摇头。
“可是……”刘珊珊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不过很快就被人呢打断了。
“让他去,他律师做了这么久了,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了,除了在法**耀武扬威其他人死活他才不管呢!”赵雪瞳话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随你怎么说,反正律师这一行你也不懂,我不怪你误会我!”聂孟乔回了一句。
“哥,那也不能就看着他一直跪在你事务所门口啊!”谢婉熠说道。
“小妹,你也别瞎掺和了。我就问你这老人家的一双膝盖长在谁腿上啊?”聂孟乔问道。
“当然是在他自己腿上啊!”
“那就得了呗。膝盖是他自己的私有器官,他就有权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支配他的膝盖。不管是直着还是弯着的,我们都无权干涉,你说是?”聂孟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梯。
“这什么人啊?”看着聂孟乔上楼之后,刘珊珊瞪大了眼睛吐槽道。
“想不到哥哥是这么一个人啊!唉,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今天是大打折扣。”谢婉熠摇了摇头,“他完全可以去做四大名捕了!”
“他和四大名捕又有什么关系?”刘珊珊好奇地问道。
“冷血无情啊!”谢婉熠回道。
“你看啊,婉熠。从今天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预测到,将来雪瞳要是嫁进你们家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悲惨境遇!”刘珊珊装出一副冷飕飕的模样。
“好了,你们别在这里东家长西家短的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能让这个老人家别再这么跪着了。”赵雪瞳白了她俩一眼。
于是三个人一起走到了事务所的门口。
谢婉熠把老民工扶了起来:“老人家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你这么跪着当心中暑啊!”
“老人家你说说看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案子!”赵雪瞳问道。
老民工一听连忙说道:“你知道浦江区政府对面最新开的沪浦大酒店吗?”
“这个不是三月底的时候就开业了吗?”刘珊珊说道,“我还去住过两天呢。怎么说呢看上去五星级的外观但是内部装修也就三星级的水准。”
老民工一听面露一副尴尬的表情:“这里面的装修就是我们负责的。我在家乡带了一支工程队出来,给他们做了一个冬天的装修啊。结果到现在他们也不肯把工程款付给我们。我老家的房子都快被手底下那些工人给扒了。大家全都是乡里乡亲的,欠这么多人钱我也没脸回老家啊!”
“那你合同什么的呢?”赵雪瞳问道。
“刚才不是有说过吗?都是口头协议没立书面的字据!”老民工说道。
“哎呦,这就难办了啊!我虽然不是学法律的但我也知道法**是要讲证据的。谁控告谁举证,你没证据怎么告别人呐?”谢婉熠叹了口气。
“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了?”老民工哀怨地说道,“法院的人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口头协议如果对方一口咬定没这回事想赖掉的话,这些钱就只能打水漂了。”
“老人家,大白天的说死什么的多不吉利啊!”刘珊珊说道。
“那我还能怎么办啊?”老民工似乎有些绝望。
谢婉熠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百元的钞票递给了这位老民工:“老人家,您先找个地方住下。至于办法我再去找我哥哥,求他给您想想办法!”
“你哥是谁啊?”老民工不解地问道。
“我哥就是你刚才口中所说的谢大状师啊!”
“啊!他是你哥?”老民工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怎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闺女啊,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心肠的人,不像那个谢大状师。唉,他真是狗屁个状师,你说你心眼那么好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哥哥啊!”老人家接过谢婉熠手中的钞票,一个劲地感谢着她们三个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事务所。
看着老人家远去的背影,赵雪瞳、谢婉熠和刘珊珊几个站在事务所的大门口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不过他们三个人心里肯定都在共同鄙视着聂孟乔。不对,应该说是谢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