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我们出来快十五天了,现在岛上的入海口也已经找到,不知何时可以回去。”瞭望手严元坐在望台上面,很是无趣,见船上的大副也是闭着眼睛休息,不由出声问到。
一旁的见习瞭望手洪三也来了jing神,前不久总算是找到可以落脚的地儿,还想着好好的过一下沾地儿的生活,没想法不到一个月,就被船长大人安排下来任务。
如今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在小岛的极西边找到了一条大河的入海口,可以并行两条海船的宽度,上次大副还让船只开进去试了一试,河水的深度,暗礁等多多少少有了个谱,眼瞧着是不是可以回家睡草席垫子了,顿时支起脑袋竖起耳朵。
“回家?慌什么慌,事情都还没办完,就这么着急回去啊,瞧瞧你们那点出息,也不怕丢了咱永定号的威名。”大副躺在一块木板上面,晒着让人昏睡的阳光,闭着的眼睛都懒得睁开,就开始一通的教训。
“啥?啊?哈?这不已经完成船长大人的任务了吗?怎么还没办完?难道还得寻找第二条入海口,哎哟喂,我滴娘也,这是要折腾死人啊。大副啊,不是俺没出息,永定号的威名也不是咱小虾鱼能扬的,你看咱现在都二十好几的人啦,家里父母走得早,现在连媳妇都还没讨到。”
一旁的严元此时向大副身边移了移,很是认真地讲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儿还没着落,不过这语气,感觉两人交情还是很要好,嘴上叫着大副,不过那神情那举止,可没有一分对大副的长官的尊敬,更是让在一旁无语的洪三看得两眼发直,这关系铁啊。
&啦,我就说你小子,这几天怎么不安分,每天都问我啥时候能回镇子,你老哥这把年纪,都还没急着娶妻生子,你小子倒是急不可奈。”
严元一听大副的玩笑,立马大倒苦水,一幅老大冤枉的表情,“哎哟喂,大副哥,你是啥家出身,咱又是什么出身,能比吗?不能比,再说了,镇子上能有几个,入得了大哥你的法眼,也只有咱这种人才看得上,你就不要挖苦小弟我了。”
在望台上面的王飞易却是点了点头,取过身旁叠好的纸张,张开后,细细地看着,先前的笑容,消失不见,换成了大副应有表情,严肃地说道:“即是如此,还不加紧干活,争取早ri回去,好去寻找你的心上人。”
“好勒,大副哥,干啥活啊?”严元本来躺在一边的身体,条件反she地站了起来,行了一个标准的水手礼,不过一想不对啊,好像没有什么活可干的吧,不由疑惑地看向拿着笔在纸上不停画着的大副。
进入工作状态的王飞易,在纸上不停地勾勒出图形,怎么看,都像是一幅抽象派的书画,王飞易将整个图都画得差不多时,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幅简易的地图,收好已经画好的纸张。
开口说道:“还能干啥活,拿上你的瞭望筒,给我仔细的瞧岛上,铁矿认识吧,看哪里有露天铁矿石,煤你可能不认识,就是黑炭,知道吧?这就对嘛,细心的给我扫一遍,每天地震不断,这些东西按公子所说应该被震出来了。”
“不会吧,大副,你让我在船上,就用这个瞭望筒找铁矿石和黑炭,你确定这能找到?我好像记得要亲自在山里寻才有可能吧。”严元的脑袋反应不慢,听到让自己在望台上面,用望筒来找东西,那怎么可能,转身奇怪地问大副。
王飞易才不管他找不找得到,而是继续说道:“还有岛上的地形构造,植物生长,对了,还有什么石灰石,竹子都给我列出来,我好记上,差不多就这些了,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小公子说的。”
严元一听如此多的事情,得需用瞭望筒来解决,心中大叫倒霉。
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徒弟来着,还是船长大人安排的,心下大喜,眼珠儿不停地乱转,一条妙计便想出,开口将洪三叫到身边。“这是要咱老命啊,三儿,师傅今天便教你,如何快速地学习瞭望技术,来来来,拿着,看好咯。”
开始教导起来,这要是在以前,严元手中的瞭望筒,谁要是敢乱碰,非得打折他的手不可,当然,船长和几位大副除外,今儿个看样子,算是真的大出血了。
望乡岛山的北面,此时正有十多名武装着刀剑棍棒的一伙人,他们满身都是汗珠,在山中不停地前行着,最前面一人拿着一把砍柴刀挥舞,为后面的人开着道路,一身的健子肉显得格外有力。
跟在后面的汉子拿着木棍,当着拐杖在使,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泛白的ri头,喘着粗气。“褚铭啊,歇歇脚如何,都走了快一天的脚程了,想必大伙都累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