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见过郡主。”钟书忆仲回到帅府,见到了大夫人郜城郡主。
“如今大敌当前,叔叔就不必多礼了,宁郜城一切事务还有待叔叔主持,请叔叔收下帅印,领兵拒敌。”郜城郡主手捧宁郜城帅印,双手递向钟书忆仲。
“谢郡主看重,忆仲定不负郡主所托,杀退敌军,还我宁郜城安宁。”钟书忆仲说完双膝跪下,双手前伸,郜城郡主轻轻的将帅印递到钟书忆仲手上,钟书忆仲双手接过,手却不经意的摸了郜城郡主的手一把。
钟书忆仲站起身上,将帅印高捧过头顶,对府中一应偏将喝道:“众将听令,迅速集结各营军士,随本帅往东门杀敌。”
“诺。”
“报,”一军容铠甲不整的军士跑进府来。
“说。”
“启禀将军,敌军向帅府杀来,我军抵挡不住,节节溃败,朱将军请求将军派兵支援。”
“报,朱将军寡不敌众,已被敌军乱刀分尸,敌军已到帅府门外。”
一听敌军来得如此之快,钟书忆伯心中着实大吃一惊,赶忙道:“众将士听令,撤往西营。”
“诺。”
钟书忆仲奔至郜城郡主身旁道:“启禀郡主,敌军已至帅府门外,末将已传令所有将士撤往西营以图反击,请郡主随末将一道撤离。”钟书忆仲不待郜城郡主回话,一扑上前将她抱起,往自己战马旁跑去。
将郡主放于马上,他自己也一跃上马,大喝一声:“走。”策马往侧门驰去,身后十数员偏将纵马跟随于后。
“叔叔,湛儿,湛儿还在后院,”马背上的郜城郡主不安的道。
“顾不得这许多了,郡主千金之躯,可闪失不得。”钟书忆仲说着双手抱住郜城郡主,双腿一夹马腹,奔得更快了,尴尬万分的郜城郡主只能徒自流泪。
北门城楼之上,那少年将军向一尊天神一般凭风而立,俯视着脚下数以百计的芬来军士,横握长枪,枪尖仍然滴滴鲜艳的血珠,一双星目忽而遥望远方,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向宁郜城靠近,他心中暗道:“终于来了。”纵身跃下城楼,长枪在半空中划出无数个圆圈,将方圆丈许之类的敌军尽数挑死。
少年将军纵情挥舞长枪,在芬来军中左部右突,直杀得风云雷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鬼哭狼嚎。
少年将军奋力杀退跟前的十数个芬来军士,凌空一跃,跃过一众军士头顶,脚尖在军士头顶借力,往城门口纵去。
“不好,他要打开城门,放齐军入城,快拦住他。”站在城墙上的芬来士兵看到城外黑压压一大片的齐军焦急的叫道。
数十柄长枪同时向上疾刺,枪枪欲置少年将军于死地,少年将军左手突地多出一柄剑来,挥剑一扫,数十柄长枪尽皆削断,散落下去,打伤芬来军无数,他则在半截枪身上借力一跃,人已冲到城楼之下。
芬来军士企图以人墙阻挡住少年将军,可他丢掉长枪,剑交右手,左右挥洒,血肉横飞,芬来军刚倒下一个旁边的还没来得及补上就被他抢前一步,片刻间他就到了城门边,一只手挥剑自卫一只手搭上了门栓。
芬来军突地向后退了一退,换成数十个长枪兵举着长枪向少年将军刺来,想要将他钉在城门上,少年将军平地跃起数尺,运足功力至剑身,奋力向门栓一划,一道撕天裂的剑气撞上门栓,门栓随之而断,外面的齐军用力一撞城门渐开,少年将军双腿在逐渐分开两扇门上一踢,整个人再跃高数尺,避过了芬来军士的长枪。
待他再落下地来时,大齐的将士已如潮水般涌进城中,与芬来军厮杀在一起,数以万计的大齐军叫声震天,吓得芬来军斗志全无,倾刻间数百人尽皆战死。
“将军,末将来迟致将军受累罪该万死,请将军降罪。”进城后的齐军偏将们见竟是少年将军一人在这北门厮杀并为他们打开城门,已然浑身浴血,齐齐请罪。
“战斗还远未结束,你们的任务就是继续战斗,去吧,让芬来人知道咱们大齐将士的勇猛。”
“诺,”数万人齐声应道,声传数里。大齐的军士如潮水般向整个宁郜城漫去,轻骑营像一柄锋利的小刀肆意的撕扯着芬来军薄弱的防线,从东门到帅府,又从帅府杀到南营,最后与大军对西营形成合围之势。
“对面的芬来败军们听着,限你们马上放下武器,不然我大军一挥,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西营芬来军整军备战丝毫未有投降之意,少年将军大手一挥,一马当先,杀向西营,迎面而来的是无数箭矢,这早在他意料之中,人马合一,化为一道惊鸿冲向芬来军中,手中长枪挥舞,箭矢尽皆扫落。
见将军如此勇猛,大齐将士军心大振,数万人像碾柿子一般碾向西营,西营瞬间失守,只是,齐军遍寻西营,也不见钟书忆仲及郜城郡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