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一解恶气,却被他拆穿了,乔景年呕得牙痒,悻悻地回嘴:“你以为自己是克格勃还是中情局,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说得一点没错,温庭玉风流倜傥,对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缠绵体贴,但有谁见过一只漂亮的花蝴蝶只停驻在一朵花上的,他抽身的时候那也当真是决绝无情!这种男人,是最好的情人,却不可以托付终身。所以,当年他提出与她交往时,被她断然拒绝了,他也不勉强,心甘情愿地当起了她的闺蜜,听她诉说烦恼和快乐。
“好啦好啦,凭景年的才貌还怕找不到人要,总之包在我身上了。”见气氛有些僵,林乔乔好心地宽慰,正好到了小区外,乔景年嚷着要他停了车,从后备箱里提了行李,只跟乔乔打了一声招呼扭身就走。
车里只剩下江辰逸和林乔乔,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迷人极了。
“你盯着我看什么?”
“人家喜欢看,不行呀?”
“行,让你看个够。”
林乔乔忽然扑在他的肩上,眼泪留了下来:“辰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能对我凶一点?”他要是对她凶一点,或许她就不会这么爱恋他,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你这样也算违反交通规则啊,要是被交警叔叔看见了要拉你进学习班的。”惊觉肩呷处一凉,“喂喂,不是吧,真的哭了?还问我为什么不对你凶,我敢吗我,这还没凶呢成天掉金豆。”
林乔乔破啼为笑,推了他一把:“讨厌。”忽然目光一怔,扯开他的衬衣领子:“这是什么?”
“噢,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没事。”江辰逸不以为然地拉了拉衣领,将伤口盖住,林乔乔不让,质问道:“这是勾痕吗,明明是牙印,说,谁咬的?”
其实是谁咬的,再清楚不过了。
江辰逸满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好,我坦白,是一只猫,不信你去问陈南,他们所里养了一只猫,我逗了两下,小东西认生,嗖地一下撺了上来,张口就咬。”
“你就编吧你。”林乔乔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等会去我家里处理一下,不然发了炎或者破伤风之类的就麻烦了。”
“这么晚了打扰伯父伯母休息不好吧,我回去让小喧子弄一下。”江辰逸好心推辞,却被她不高兴地顶了回来:“小喧子毛手毛脚的,哪能交给她。再说,我们像小时候那样悄悄地上楼,他们哪听得到,就这样定了。”
江辰逸只得遵从,冲着她拿腔拿调地:“好吧,那就有劳了。”她平素白得有些过分的脸忽然灿若红锦,他也会过意来,折子戏里,多情小生常深揖一礼唱道:“有劳娘子了。”
“乔乔,我其实……”像以往每次一样,他的话没说完,便被林乔乔打断了:“到了,等会我们蹑手蹑脚的,不许笑,听见没有……”
林乔乔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每次都会这样打断他,然后聒燥个不停,让他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明知这样的自己实在是有点掩耳盗铃,可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拒绝的话一天没有说破,她便可以多织一天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