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妈妈什么意思啊,早上一进门来那么一通,吃饭的时候也是,每句话都冲着我来。”从江家出来,车子一发动,乔景年一肚子气终于忍不住开了炮。
江辰逸也憋屈,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一个是敬爱的妈,一个是亲亲的老婆,也只有两头哄了:“我妈就是那样一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又不住在一起,你看奶奶多喜欢你。”
“奶奶是喜欢我,恐怕也是觉得欠了我妈妈吧!你爸爸看着人五人六的,就是一现代陈世美,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要不是碍着奶奶的面子,饭桌上她就直接发作了。
“咳咳。”江辰逸忍不住咳了两声,“以前的事了,还提它干嘛。好了,好了,别管他们大人的事了,我俩好才是最重要的,我发誓,一辈子对乔景年好,如有背叛,天打五雷轰。”
什么叫大人的事就别管,如果不是他爸爸当年一句重判,她爸爸也许不会坐牢;如果爸爸不坐牢,她也不会卖身救父,那她和他就是两条永远不相交的平行线。
还有脸发誓。
“停车。”她挥舞着小拳头,怒叫一声。
江辰逸看了她一眼:“不是吧,这里是高架,不能随便停车的,就算能停,你也拦不到车的。”
对了,这座高架她太熟悉了。
虽然离开的时候还没通车,今天算是第一次经过,可是她至今清楚地记得,它是爸爸力排众议定下的惠民项目,在建的那段时间,爸爸在家里的三句话必有两句是说它的。
谁曾料到,正是这座桥成了爸爸的滑铁卢——那块玉佩就是这座大桥的承建商送的。
“我叫你停车,你听到没有。”
乔景年一刻也不想和他呆下去了,扑过来抢方向盘。
悍马在马路上蛇行一段,终于哧地一声靠边刹住,江辰逸抚额望向她:“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她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绕到前面冲着急驰而过的车流,大拇指朝上,打出国际通用打车的手势。
“景年,你别费劲了,这里是高架,没有人停车的,有气等回去再发不迟,好不好?”
江辰逸哭笑不得,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他就不信她能拦到车,不说这是高架不能随便停车,即便能,只怕一看他的车牌,绕道都来不及呢!
乔景年回头怒视一眼,只见他也下了车,意态悠闲地斜倚在拉风的车身上,人车合一,自成一道眩目的风景线,看着就让她来气。
偏偏真应了他的话,那些车没一辆停下来的,很多都是经过她时明明放慢了速度,最后还是一踩油门轰地一下开走了。
她还不信了,凭她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再来一个妖魅的眼神,真没有一个不怕死的。
喂喂喂,小女人这是想干嘛,身体扭出诱人的s形,一边搔首弄姿一边抛着媚眼,她这哪里是打车,摆明是在卖弄风情啊!
要卖弄也只能在他面前卖,眸色一沉,江辰逸迈动修长的腿向她走过去。
恰好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
我擦,这是谁呀,太岁头上敢动土,江辰逸眯了眸打量,迈巴赫,款爷们专门用来炫富的,看来主人有点来头,这下好玩了。
乔景年得了意,一双杏子眼示威似地瞪了他一眼,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