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里挂满了她的衣服。全是初來的那几天血拼商场的战利品。随便一件都撑得起台面。乔景年草草挑了一件裙子换上。这段日子不是吃便是睡。很少梳妆打扮。冷不丁往镜子前一站。被里面的人给吓了一跳。
她沒想到这次流产给她带來这么大的伤害。平时靳司勒压着她吃这吃那。说再不补风一吹她就可以飞起來了。她还只当是吓唬她的。现在看來。他的话一点也不夸张。
这还得亏他又是哄又是威胁地。让她咽下去不少的人参燕窝天九翅之类的。不然只怕还要惨不忍睹一些。乔景年闪了闪两只大大的眼睛。颇有些无奈地冲着“她”做了一个怪相。
有下人上來禀报。李大伟的车子已经在院子外等候。她也不急。化了淡妆。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白色的小礼服裙。要是脖子上再配一条珠链便ok了。想起刚來的那几天。他大手笔给他买了不少珠宝首饰。不戴白不戴。正好派上用场。
收拾完毕。确信一身妆扮无懈可击。这才款款出门。李大伟早等在车下。连忙帮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后。她也懒得问靳大总裁今晚宴请的是何方神圣。反正去了不就知道了。
结果她一进包间。便后悔刚才沒有问客人是谁。否则她铁定不会來了。
“我说怎么姗姗來迟。原來是在家里打扮。”靳司勒迎上來。一边玩笑一边将她接了进去。
席间的一男一女一起站了起來。江辰逸笑着打招呼:“大嫂气色越來越好了。真是可喜可贺。”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乔景年沒想到自己还是会呕得吐血。也不理他。
“是呀。大嫂今天好漂亮。”
乔景年扫了女孩一眼。“再漂亮也老了。哪有你年轻好啊。”本來是想回击的。结果怎么听都有点酸不溜丢的味道。乔景年越发气馁。以前她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怎么现在底气越來越不足了。
何况。人家已经说了。桥归桥。路归路。她还在一边吃飞醋算什么呀。
“她这一向身体不好。脾气也坏了。你们别见怪。坐下呀。”
靳司勒打圆场的话刚一完。乔景年气得杏眼圆睁:“我怎么身体不好脾气也坏了。你不如说得直接一点。我到了更年期。成天乱发脾气不可理喻。”
“哈。早说呀。我这次來可以带点太太口服液。静心丸之类的來。”沒等靳司勒开口。江辰逸抢在前面挖苦道。乔景年呼地跳了起來:“你混蛋。”
靳司勒按住她。冲着对面的江辰逸吐出两个字:“道歉。”
江辰逸略略一凛。男人的表情和语气虽然看不出一丝火星。但作为老大。他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你愿意做也得做。不愿意做也得做。只是自己。狂妄惯了。何曾甘心伏低。
“对不起。大嫂。我自罚一杯。”沉默。一会。江辰逸举杯一饮而尽。
靳司勒回头哄她:“好啦好啦。他都道歉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他那是道歉吗。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乔景年勉强坐下了。心情却被他完全弄坏了。对面那一对还时不时地表演一下恩爱。你给我挟菜我给你倒酒的。真当她是空气呀。
“大嫂。你这条链子真好看。和这身衣服特配。”见大家都不说话。沈依依大概想缓和一下气氛。女人嘛。总是对这些衣服装饰品感兴趣。
上等的珍珠镶了大颗的蓝钻。低调中掩饰不住奢华。
乔景年头脑经常会发热。这会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动手解下珠链递了过去:“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吧。”小女人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再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的。”
“什么贵不贵的。我那还有一大堆呢。”乔景年不屑地哼了一声。
江辰逸一把接过去。一边亲手给沈依依戴上。一边冷笑:“大嫂送给你的。不要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你沒听她说。还有一大堆呢。这条算什么呀。”
乔景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她原意是自己对这些东西本不爱好。向來视之可有可无。前几天靳司勒发了疯似地狂购了不少珠宝。全部在家里躺着。送她一条又何妨。沒想到被他曲解成自己在炫耀。她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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