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有呢。”乔景年犹疑作答。因为她还无法厘清。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惋惜是不是另一种担心。
他的声音因为低沉而愈显沙哑。“景年。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靳司勒直视前方。很完美的侧脸轮廓。看不出真实的表情。但他的口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晚了。是指自己罪孽深重无法回头。还是另有隐情。她不得而知。有一点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凭她是无力回天的。便闭了嘴。
乔景年觉得自己最近状态真是有问題。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便是常丢三落四。这不刚到班上不久。发现昨晚在家里弄了半晚的一份合同忘在家里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次都是打电话回家让人带过來。结果都是靳司勒亲自送过來的。弄得她十分过意不去。她看了看时间。离会客还有一段时间 。便决定亲自跑一趟。出了大厦打了的直奔靳家大宅。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住了将近半年。她还是不喜欢这座豪华别墅的风格。比如现在吧。年关刚过。天气还沒有转暖的迹象。屋子里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乔景年快步穿过客厅拾级而上。突然从上面冲下來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好像是家里新來小女佣小红。
她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慌成这样。”
“沒沒沒什么。”小红慌乱地看了一眼上面。又看看她。双手绞着制服外的白色围裙。眼神分明透着惊骇和惴惴不安。
那慌乱的目光是看向三楼方向的。那里是司勒的私人领地。未经允许不能出入。小红是新來的。会不会不懂规矩误闯禁区。乔景年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念头。转身再次抓住急着往下跑的女佣。盯着那张青涩得能掐出水來的脸蛋:“你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啊。”
小红脸一红。连连摇头。却又躲躲闪闪地不敢看她。乔景年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得沒有错。从香港回來后。靳司勒不知道怎么想通了。不再在她卧室外小客厅的沙发上留宿。而是自己原來的卧室里睡觉。这让她欢欣了好长时间。要知道之前他每晚睡在外面。对她的心理多少是个威胁。
可是。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在她这里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似乎也沒有听到他在外面风流的传闻。一时把持不住侵犯了女佣也是有可能的。这种事在豪门阔宅里累见不鲜。
但是在她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却是她无法接受的。乔景年骨子里有着大女人思想。又喜欢打个抱不平。当即松开小红。直奔三楼准备找他理论。她一定要为小红找回公道。
三楼也是静悄悄的。连常年跟在他身边的李大伟也不见人影。说老实话。不到万不得已。乔景年是不愿意上这來的。她躲他还來不及的。沒事怎么可能自动送上门來。
他的卧室在最里面。巨大的穹形门紧闭着。乔景年用力一扭。门居然沒锁。想都沒想便跨了进去。也是套间格式。需得经过外面的小型客厅才能进入卧室。卧室的门也关着。听到里面传來奇怪的声响。乔景年将手缩了回來。贴在门上侧耳细听。确定是一个男人的喘息。时不时夹杂着一声闷哼。
天哪。不是小红被欺负了。而是她不小心撞见了男主人和另一个女人的风流韵事。才会吓成那个样子。
“无耻。”
乔景年猛然拉开门。忍不住怒斥一声。随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室内安静得令人心慌。眼前是一张扭曲得变了形的脸。而且。男人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出去。”他朝她嘶吼。眼底闪现出困兽一样绝望的光芒。
乔景年看着扎进他胳膊上的针管。还有旁边茶几上的药瓶。简直无法置信。“不是说干这行的自己从來不吸毒吗。你怎么会。”她一时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來表达。语无伦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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