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粉刷匠”的稚嫩童音蓦然响起。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欠起身子去他的风衣口袋里摸。两边都沒有。这才想起他的手机在自己那里。赶紧摸出來一看。是丁三平的來电。怕吵着他。压着声音“喂”了一声。
那边过了半天才回过味來。“怎么是你。老江呢。他又和你在一起了。这人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硬是不想长记性是不是。你让他接电话。”想必是太气了。丁三平竟然直接批评起老大來。这样口气以前想都不敢想像。
“三平。如果沒什么急事。我挂了。”
乔景年年越听越不是滋味。他明里是在批评江辰逸。哪一句不是冲着她來的。更要命的是。她话音刚落。那边喀地扣死了电话。摆明了不想跟她多费口舌。
这人真是。她双好气又无奈地放下电话。回过看向床上。他倒是睡得很安稳。看來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想了想。便去打了一盆热水进來。先帮他擦脸。健康的中性肤色配上立体而深邃的五官。睡梦中的他少了几许霸气和狂放。唇角微弯。似笑非笑。自有另一番迷人之处。
乔景年换了一盆水。又帮他脱了鞋。让他舒舒服服地躺好。绞了热毛巾。从衬衣底下伸进去擦抹身上。至腰间时他动了了动。她吓得连忙住了手。去看他是不是醒了。发现他睁着眼睛。唇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哪里有一丝的醉意。
“好啊。你骗我。”怔了一怔。她娇斥一声。将手中的毛巾往他脸上甩去。
江辰逸眼疾手快接住了。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不醉。怎么可以如你所愿呢。”刚才温热的毛巾在皮肤上轻轻地碾过。她离他那么近。近到呼吸可闻。他忍住了沒有动。只是后來。她捏着毛巾的手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身体。那奇妙的感觉令他几乎不能克制。
如她什么愿。
乔景年的唇不服气地嘟着。本來只是轻红一片的脸却在刹那间灿若红锦。尤其是那一双大眼睛。染了薄绯。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人。她什么时候这样垂眸低首娇羞过。只一次便教他身心俱软。
“景年。”
他骤然将她拥进胸口。一声轻唤声若蚊呐。短促的喘息顿时滚烫了她的耳际。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嗯。”
残存的理智一直在提醒她。不可以。可是伏在他浑厚滚烫的胸口。甚至听得到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久违的感觉。她真的不舍得丢开。
好吧。今天是个普天同乐的日子。能不能让她放纵一回。偷得浮生一时欢。她和靳司勒只是挂名夫妻。她爱身体下的这个男人。爱是无罪的。
乔景年一次次给自己找着理由。男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上。而她突然提离地地面的脚碰翻了盆。发出叮里咣当的声响。一盆水悉数泼在地上。这是她的闺房。老旧的单人床经不住猛烈的动作也在嘎嘎作响。
“景年。怎么了。”动静太大了。以至于苏念的房间与她相对。中间隔着客厅这么远的距离都听到了。吓得她连忙回答:“沒事。不小心碰翻了水。”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时轻时重。令她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不行。”她娇喘着指指外面。
“我轻点。”他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活像一头饿狼。话还沒说完。双手已经扯开了她的衣服。哪有一点轻的迹象。乔景年害怕了。抓着他作恶的手。眼里第一次现出求人的光芒:“求你了。”
江辰逸沒有醉。却也沒有醒。正是半醉半醒之间。女人姣好的容颜。半推半就的神态。白晃晃的胸脯上高耸的两只小兔子。还有颈部那一道精致的锁骨。别提有多**了。他俯下身去撅住两片玫瑰花瓣似地娇唇。手毫不犹豫地搭在她的皮带扣上。轻轻一摁。
他的吻粗暴得令她害怕。又热烈得令她着迷。她的大脑在一遍遍地发出警告。她的身体却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床太小。他的动作太激切。有几次差点抱在一起滚落下去。
好吧。就这样吧。她决定了:一晌**。
“景年。辰逸好点沒有。”
对面门吱呀一声开了。所有的动作应声而止。乔景年一把推开身上的人。从床上跳了下來。“哎。好一些了。他睡着了。”她慌慌张张地整理好衣服。又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走到门口的时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才拉开门出去。随手关好门。“妈。我去洗了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