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等在工作人员出入的侧门。一行三人过了半天才出來。蓝正龙显然沒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她。惊奇地叫了起來:“大。。姐。您老人家这是要吓死人不偿命哪。”得。又恢复了油腔滑调的样子。
他的女助手。。沈依依脸色一变。飞快地睃了蓝正龙一眼。“蓝律师。我们在外面等你。”头一低。匆匆走了。看來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们认识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沈依依看蓝正龙的那一眼。令乔景年觉得这女孩对他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难怪要装作不认识自己。是怕被人包关养的事拆穿吧。
她冷笑一声。看着女孩的背影问:“女助手。”
“实习生。”蓝正龙满不在乎地答。忽然停下脚步。似恍然大悟一般:“大姐。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白了他一眼。“德性。你有什么好跟踪的。”乔景年说谎话一点不脸红地矢口否认。又睨着他不怀好意地笑。“实习生。当年莱.温斯基也是实习生噢。”
她还真得佩服沈依依。江辰逸傍不成了。这么快便找到新的目标。
“我说大姐。你什么时候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不会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本人对姐弟恋不排斥。要不我俩试试。”
蓝正龙追上來。沒正经的样子哪里还是法庭上那个引经据典、慷慨激昂的大律师。
“找死啊你。”乔景年扬手就是一记爆栗子。蓝正龙捂着头大声呼痛。“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人家可是靠头脑混饭的。要是被打坏了。赚不了钱你养我啊。”
说到后來。一双桃花眼睨着她口气简直就是在撒娇。真是越來越沒正形了。乔景年受不了地打住。“对了。被你闹得把正事给忘了。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边问边操起他胸口的工作牌念了起來:正龙律师事务所主任兼首席律师蓝正龙。
她再次惊得嘴巴圈成了“o”型。下巴快在掉到地上去了。
“姐。你这表情也太打击人了吧。在你的想象中。我根本不可能是一名律师。更不可能是一名知名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更更不可能还是这家高级事务所的老板。那我倒想问一句。在你心目中。我应该是什么人。”
乔景年脱口而出:“我以为你是一只非常高级的‘鸭子’。”
“乔。。大。。姐。”
蓝正龙气得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见她还保持着莫名惊诧的可笑模样。伸手抬了抬她的下巴。令她合上了因为惊愕而张得老大的嘴巴。
“蓝律师。可以走了吗。”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法院。一直等在外面的沈依依迎了上來。很小心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沒有打招呼。表情僵僵的。显然很紧张。
乔景年莫测高深地一笑:“快去吧。有人等不极了。”沈依依窘迫地咳了一声。“对不起。我多事了。”转身跑开了。
“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吧。”
她连称不用。蓝正龙也沒坚持。等他们的车发动了。乔景年这才想起一个最重要的事沒有办。那就是指着他质问他为什么不问是非。助肘为虐。
以她的理念。像被告这样的人渣死一千遍都不足惜。竟然无罪开释。真是太便宜他了。
也难怪她乱了方寸。实在是今天的局面太戏剧化了。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刚才光顾着惊讶与错愕了。后來沈依依一出现。又勾起了她胃里的酸水。才会顾此失了彼。
晚上特意提前去了酒吧。头一件事。便是趴在吧台上。大骂里面正在做准备工作的陈子俊不够义气。他倒是不惊不诧的。递给她一杯冰水。这才问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乔景年也觉得自己有失礼貌又失态。便喝了一小口。沁凉的水线顺着口腔进入体内。刚才的燥动果然冷了许多。蓝正龙是律师还是“鸭子”。与已无关。只要自己能在这家小酒吧干下去。他不拖欠工资。便万事大吉。说不定陈子俊也有另一个身份。他们有权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告诉自己是人家的权利。至于这么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