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附近的众修士都不禁点头,其中自然是散修居多,但这点头之人,也不乏一些五大家族的修士。毕竟虽然五大家族眼下是同仇敌忾的对付散修,可一旦散修的事情解决了,那后面的问题,就是他们五大家族内部的纠纷了。
而毫无疑问的是,不管哪方势力面对如何的对手,身为金丹修士的王公公和白袍老者无疑是胜算最大的一方,所以现如今,能让散修与这两名金丹修士互起冲突,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王公公听闻此言不怒反喜道:“既然这位道友把话挑明了,那杂家也懒得废唇舌了!现如今在场的修士,都是咱们东楚的自己人,而这社稷神器出世,也必将为我们东楚带来天大的机缘,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这社稷神器也断然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但话又说回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社稷神器是在一元郡找到的,那此物理应归我们皇族修士所有,而杂家也相信,只有皇族修士才能真正的善用此物,造福东楚。”
众散修闻言都是又惊又怒,这老狗先前还对他们喊打喊杀,yu除之而后快,现如今又说要拿这东西造福东楚,翻脸简直比翻书都快,于是纷纷露出怒容,冷眼的望着王公公。
一名散修气愤不过,开口骂道:“前辈真是好算谋,简简单单一句‘莫非王土’,就让社稷神器成为你们皇族的囊中之物了,还如此理所应当!那如果照前辈的这个意思,那岂不是整个东楚都是你们皇族的,乱雪峰更是你家后院了?”
王公公冷笑一声:“找死。”
说罢,一道红光赫然从王公公袖袍之中激she而出,直奔方才说话之人而去。
那说话之人见此被吓得一身冷汗,他也不过是练气后期的修为,随家族长辈下坑寻思捞点好处,可却在洞穴处遭到五大家族的追杀,不仅家族长辈身受重伤,自己的爱侣更是香消玉损,所以刚才听到王公公的大言不惭,这才气氛不过,埋怨了几句,谁曾想就引来了杀身之祸。
说话之人自知以他的修为断不能躲过金丹修士的攻击,于是干脆闭上双眼等死,可过了一个呼吸之间,他却感觉自己毫发未伤,睁开眼睛,却见白袍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王公公的对面。
显然就是白袍老者,为这人挡住了致命的一击。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王公公森寒的望着白袍老者。
“王公公息怒,老夫也只是感觉这位道友的话颇有道理,这才出手阻挡公公的,其中唐突之处,还望公公勿怪!”白袍老者不慌不忙的收起手中的法器。
“阁下的意思是这社稷神器不该由我皇族掌管?”
“那倒不是,帝州皇族身为乱雪峰的正统势力,论及实力自然是无有出其右者,所以执掌社稷神器,老夫以为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但眼下六道东伐在即,如果东部联盟一旦战败,那东楚身为后方,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社稷神器的出现,却恰恰可以帮助我们渡过此次的难关。”
“可众所周知,当今圣上闭关数十年之久,说点不好听的,圣上也很有可能已经西去,而现如今太子身为监国太子,自然是有责任护持东楚兴衰,所以老夫以为,这社稷神器,应该是给太子,而非当今的陛下!”
王公公闻言勃然大怒道:“杂家早就知道了你们的谋反之心,没想到现如今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了,真是好大的胆子,也罢,杂家今ri就除了你,也省得你整ri妖言惑众,蛊惑我皇族一脉!”
说罢,祭起雪白的拂尘法器,就要上前与白袍老者一绝生死!
“公公息怒,太子虽为监国太子,但他毕竟勾结乱雪峰叛逆,实在担不得社稷神器的担子!更何况此人居心叵测,潜伏我五大家族,必然是有所图谋,说不定我皇族的重宝哪ri就偷摸易主了呢,所以公公此间身为皇族的人,更是要以大局为重,不能上了对方的当啊!”谁知此时八王爷却语出惊人道。
一旁徐夫人瞧在眼里,知道八王爷的心思,于是冷笑道;“王爷此言真是大言不惭,太子虽然无能,但找的还是咱们东楚的修士,可王爷身为东楚贤王,竟然联合北地魔道之人,残害东楚同胞,又是什么好东西?”
王公公嘎嘎怪笑道:“谁说徐家的人一直甘于平淡,无所事事,徐夫人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啊!”
唐家二老闻言怒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阉人来替皇族管理我五大家族的事情了,你这狗奴才,如果识趣,就快滚回你的帝州皇城,伺候你那死鬼主子去,别在这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