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个能坚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 ”
梁一河也很想知道他们能安全多久,看样子这些长藤是在和他们耗上了,他们必须尽快想个其他的办法来。
慕容思涵额头一排黑线,她从包袱里掏出水壶递给梁一河,想到他刚才的手做过的事,她直接丢到他身上。
“快点喝!”
“我不渴!”
梁一河一说完立即醒神过来,明白慕容思涵的意思了,他在慕容思涵杀人般的眼神里拧开水壶仰头一骨碌着,大半壶的水都喝下了肚子。
尿,必须要尽快有尿。慕容思涵看着那些长藤开始要蠢蠢欲动,她在看看旁边连绵不绝的密林,这东西是只有一个,还是后面还有啊。
只要想到自己会被这些长藤缠住,然后被它们吸食光自己的血肉,慕容思涵就全身起鸡皮疙瘩,这东西好恐怖,第一次听说藤条还是吃肉的。
梁一河发现慕容思涵身体在发抖,他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吸引开这些藤条,然后争取机会给慕容思涵逃命。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慕容思涵看着梁一河,她发现他的视线过于火辣辣的,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烧了起来,她心跳加速,脸跟着也滚烫起来,突然想到自己毁了的左脸,慕容思涵哼了一声,瞪了一眼梁一河转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梁一河眸光暗了暗,她喜欢的永远不是他,是慕容一恒,饶是这样梁一河还是想问她一句。
“慕容思涵,你会记得我吗?”
“我干嘛记得你啊?梁一河,你。”
后面的话。慕容思涵一下就卡在了嗓子眼里,因为她听见了哗哗的水声,这家伙又开始尿了,也不提前知会她一声。
梁一河系好裤子。贪恋的看了一眼慕容思涵。她的沉默其实也是他预料中的回答,水壶里的水没了。他的尿液也坚持不了多久,他没有能力继续保护她。
“思涵姑娘,记得回去腾云城后告诉我义父,我梁一河让他失望了。”
“你干嘛不自己去告诉他。梁一河,你回来。”
慕容思涵察觉到梁一河话语的不对劲,她听见脚步声,她一转头就看见梁一河跑了出去。
梁一河的身影一出那个尿围着的圈子,长藤条立即疯狂的攻击向他,更多的绿色藤条从密林里伸出来,隔绝开梁一河和慕容思涵之间。显然是断了梁一河的后路。
夕阳落入地平线,最后一抹太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密林里突然就多了让人惊悚的嘎嘎嘎笑声,那声音听着阴森而恐怖。
慕容思涵的手握紧长剑。她看着已经被藤条团团围住的梁一河,她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也知道她此时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选择弃梁一河逃走,在这些长藤没有注意到她之前,她逃走的机会很大。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加入战斗,她和梁一河一起共同进退,他们俩一起逃走的机会,几乎为零。
慕容思涵回头看着后面密林,那里有无数绿色的藤条伸出来,群魔乱舞的在空气中挥动着,就像一个饥饿至极的怪物,在抓着所有能吞下去的东西。
“快走,慕容思涵,回去告诉我义父,我没给他丢脸。”
“要告诉,你自己回去告诉,梁一河,你以为我慕容思涵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我以前或许是真的怕死,可是现在我这鬼模样,还不如一死来的解脱。”
慕容思涵随着话语,人纵身越了出去,手里的长剑全力挥舞开,锋利的剑芒砍在那些绿色长藤之上,丝毫不估计那些绿色粘稠恶心的液体溅起落在她的身上。
梁一河已经坚持不住,完全凭借着一股意念在撑着,他发现慕容思涵竟然自己跳进这些藤条里,他恼火的对着她吼着。
“你疯了吗?真的想死?你不想想你在雪龙城的父母?不想想慕容一恒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梁一河,我父母生下我,不是让我做贪生怕死的逃兵,慕容一恒爱的也从来不是我,我的脸已经毁了,我这么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谁说没意义,你活着就是我全部的希望,慕容思涵,你不丑,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你在我梁一河的眼睛里,永远都是我第一眼看见的慕容思涵。”
梁一河的话吼完了,他自己只觉得眼角发热,他不许她说自己丑,她的心很美,她的人也很美,在他梁一河的眼睛里,没有女人再比她更好。
慕容思涵手里的剑狠狠的砍下几根藤条,她感觉眼睛里有滚热的液体流下来,她的胸口急促的起伏着,梁一河真的不认为她丑吗?
“你在安慰我,是吗?”
“不是,慕容思涵,我梁一河从来不会说奉承安慰人的话,我的性子粗犷莽直,义父一直觉得我太木讷,我从来不看女孩子一眼,直到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