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也在所不惜!
……
心累了,身体却异常的温暖。王学谦试图去劝解那些激动的人群,却发现根本无法说出一个单词,哪怕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火焰在浓烟中跳跃着,就像是躲在黑幕之下的巫师,唱着诅咒之歌。
眼看灾难就要爆发,王学谦挣扎着想要怒吼,胸口却如同被千钧巨石给压住了,连喘气都艰难异常,每一次呼吸,肋骨都像是要被撑断了一样,承受着无尽的压力。
突然,一切都静止了,天空中一抹明亮的光束冲破暗淡的云层。
……
渐渐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自觉的用手挡在了眼睛上,王学谦这才发现他刚才原来是在梦中,可是那个梦很奇怪,充斥着矛盾和斗争,甚至是暴力的元素。
但奇怪的是,号召聚会的人,都不希望看到这些暴力的元素。
难道是有所启示吗?
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他甚至能在梦中轻松的背诵全部的演讲稿,可是一旦醒过来,脑海中的东西却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再要想起来就无比困难。
“你醒了。”马库斯擦着汗水,热气腾腾的样子,就像是在瑞典浴室内蒸了一个桑拿,浑身散发着白色的水汽。
可事实上,他被几个女人拉着当了半天的苦力,还借了一辆道奇卡车,搬运了整整一车的货物。不仅如此,玛丽几个女工还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唠叨,并宣布他被征召为临时车夫。
接过马库斯递过来的水杯,王学谦一口气将杯子中的凉开水全部灌下,寒意从胃里像针刺一样渗透到全身,这才让他彻底醒来。不过这种情形来马库斯看来,简直就像是受罪一样,一边拍打着脑门,试图想起来梦中的场景,一边痛苦的扯着头发,形同一个精神病人。
“该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学谦发疯一样的低吼了一句,将脑袋埋在双腿之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地面。
黑色的皮鞋在他眼前渐渐的被放大,很快变成了一张黑色的人脸。
难道梦里面的人都是黑人不成,他这么一想,潮水一般的记忆涌向他,场面热烈,人们在怒吼着,白色的条幅上,宛如用鲜血描绘的标语,触目惊心。
是黑人运动?
说起美国的黑人运动,不得不谈起两个人,一个是林肯总统,是他通过法令解除了黑人奴隶的自由;而另外一个人,是美国黑人运动的领袖,马丁·路德·金,一个到死都在为黑人的权益奔走的基督教牧师。
王学谦不觉冷笑,黑人运动难道和女权运动有什么关系不成?
突然,他愣住了,运动?
对了,运动。不管是什么人,是运动不就得了?
即便不知道珍妮特·兰金召集聚会的原因,但不外乎是反对妇女受歧视,受到社会不公正待遇。这和黑人运动的本质不正恰恰吻合吗?
马丁·路德·金,他有什么著名的演讲稿,能拿来忽悠那些女人的,就是成功的演讲稿。
这无关于种族,肤色,和地位。都是受压迫的人群,都拥有想要改善的怨气,都无法忍受社会的忽视,等等。
知道了马丁·路德·金,还怕没有演讲稿可以用吗?文艺青年的驳杂,在他的身上顿时体现的淋漓尽致。
……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真理是不言而喻,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在三角工厂的女工们,重建埋藏在废墟下的尊严,而男人在搬运着建筑材料。
我梦想有一天,甚至连密西西比州这个正义匿迹,压迫成风,如同沙漠般的地方,也将变成自由和正义的绿洲。
……
今天,我有一个梦想。我梦想有一天,纽约州能够有所转变,尽管该州州长现在仍然满口异议,反对联邦法令,但有朝一日,这里的男人和女人沐浴在同样的晨曦中,走进工厂,携手并进。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马丁·路德·金1963年在林肯纪念堂前的广场上的演讲,王学谦高声喊了一句,高亢的龙吟一般,穿过厚实的地板,轰击在地面,余音回绕在工厂的每一个角落:“哈哈,我是天才。”
有了马丁大神帮忙,只要将他那篇最著名的演讲稿稍微修改一下,就能成为唤醒女性的最强大的武器,成功触手可及一般容易。
王学谦完全沉静在得意忘形和疯癫痴狂之间,欣喜的载歌载舞。
楼下仓库里,几个女工面面相觑,还以为老板疯了。倒是马库斯神经大条一些,抱怨的对阿罗伊斯说:“他总是这样吗?谁能受得了他啊!”
阿罗伊斯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就是一个天才,被埋没的天才,但是很快就会被世人瞩目。”盲目的崇拜,以及对外人非议的反击,让马库斯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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