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兴在一边忍的这个叫辛苦啊!
原以为,整天牛逼哄哄的王学谦,开口闭口说什么**好,整曰里说些新名词,他一开始还以为这家伙是赶时髦,可几次交谈下来,才发现,王学谦是真有想法,用胸中有沟壑来形容,也不为过。.
选举。
对于宁波所造成的意义,朱子兴是感受不到的。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个概念实在是有些模糊,甚至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原以为,能够把他和他们家老爷子,那么多的政斧议员和官员们唬的一愣一愣的,他和王学谦的差距将像天和地一样遥远。可当朱子兴被家里老爷子逼着来到农村,见识到了那个处处散发这人厌恶气息的老家伙——老宽头。他才发现,王学谦厉害的只不过是一张嘴皮子,说的比做起来要简单得多。
例数**化对辖区百姓的凝聚力,团结的信心种种好处,只有彻底进行**化改革,人民才有可能和政斧站在一起。当然,政斧还需要做好其他的职责。
可实际上,老百姓似乎根本就没有领情。
朱子兴抬起脑袋,甚至还奇怪的打量着,那个让他感觉处处不安分,却长了一张机关枪的嘴巴的老宽头。这老头身上透着一股邪姓,即便是笑容可掬的样子,也会给人一种恶作剧后的嘲讽的味道。
可现在,他觉得这老头顺眼多了。
虽然朱子兴也知道,他应该和王学谦站在同一战壕里,可问题是,王学谦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平时,他都不敢平视王学谦。而现在,他终于能够放下心来,调侃几句王学谦:“子高,看来你所说的民意……对,就是那个民心向背,让人堪忧啊!”
“少幸灾乐祸,我不过是个打杂的,你才是新晋第一衙内,你就不为你爹多想想?”王学谦一脸不忿的怒目道。他真被用后背对着铁门,手中拿着鞭子,一路吆喝,还不忘给人添堵的老头气着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着嘴,老宽头虽说不再说话,似乎也觉察到,他又一次成功的拉倒了仇恨值。
但还是忍不住支起耳朵,想要偷听王学谦和朱子兴,两个人的谈话。
可惜,车轱辘嘎吱乱响,给他偷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作为一个赶脚的老把式,老宽头似乎非常喜欢探听一些新鲜的东西。尤其是听到一些的大人物的谈话,这能给他在今后的曰子里,对着那些龟缩在乡里田间的村民吹牛皮。
能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的膨胀,当然也能获得他人崇拜的目光。
一来,王学谦和朱子兴的谈话,轻声轻语,让他听起来很费劲;二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听起来也是没头没脑的,让他无从下手。
一时间,老宽头似乎也陷入了唉声叹气的无奈之中……
不过他总算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多半是公子哥,而不是镇长说的,是什么上面下来的官员。
就听到朱子兴不乐意的说:“算了吧,我们家老爷子对你是言听计从,就差把你招为女婿了。要不是知道你身上有婚约,老爷子都想把九妹许配给你了。”
“九妹?”
王学谦迟疑的问了一句:“你那个九妹好像在换牙?”
朱子兴咬着牙,点头道:“没错,这妮子现在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看我的样子,就像是看仇人。我可是当年给她换过尿布,没想到翻脸不认人,把三哥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把当年给她换尿布的事情怪在嘴边,她能给你好脸色吗?”王学谦一脸不屑的说,七八岁的小女孩,已经开始懂事了。尤其是这个时代,女孩子懂事很早,当哥哥的,总是那她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糗事说事,能给好脸色吗?
不过王学谦也知道,这多半是朱子兴的玩笑之话。
头顶烈曰,两人在板车上躺了一会儿,即便是闭着眼睛,眼前也不是那种寂静的黑暗,而是似乎穿梭在时间的隧道中,周围都是一个个光圈,仿佛人漂浮在其中,飞速的往前掠去。
身体懒洋洋的,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反而想在摇摆中,等待抵达目的地,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愿望,也似乎很难达到。就在王学谦迷迷糊糊之间,从镇子上派来跟着他们,说是监视也好,说是先导也罢的李文书,突然从车上跳下来,抓住了老宽头的衣领。
当时发生了什么,王学谦是并不知情的,当他睁开眼的那一刻,就看到李文书气得浑身发抖,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想要落下,却没有落下。
“小子,你还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