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不是一个间谍,但是他却掌握着民国四亿百姓的吃盐,在清朝的时候,这笔税收的收入差不多要占每年户部收入的一半,将近3ooo万两白银。
民国时期,虽然给地征税都是巧立名目,但是在——盐,这个特殊的商品上,不用巧令名目,也同样能够获得不菲的收入。因为和清朝一样,民国的淮盐和北方的芦盐都实行盐引制度。
说白了,民国的食盐贸易,还是控制在两个群体之中。
以五国银行为代表的盐税稽查所,还有就是盐商手中。
但是各地征收的盐税却只有清朝时的2o%都不到,大概每年在1ooo万银元左右,这是账面上的数目。按理说,这么低廉的盐税,老百姓吃盐根本就不应成问题,但实际上,除了在沿海产盐地区之外,很多偏远的地方,盐价越来越高,已经到了百姓快吃不起的地步了。
其中的原因,王学谦明白。李少川,这个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也知道。
虽然卢筱嘉对此不太明白,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自古钱多的地方,就是出猫腻的地方。
掌管着每年千万银元的资产,但实际上,却控制着每年上亿的食盐贸易的霍克,能不明白对方绑架他的原因。但是他却还在装傻充愣。在任何一个社会中,上司和下属的妻子成为情妇,都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当然,老女人养小白脸的除外。
霍克之所以把他的这件丑事说出来,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者说,是想要试探对方到底知道些什么,想要知道些什么?
虽然他看不到王学谦的表情,但是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的迟疑,在王学谦的目光在放满蚂蟥的木盆里停顿的那一刻,霍克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随后。等到王学谦看向王亚樵的时候,差点吓一跳。
原来,作为道具的那个倒霉蛋,不是别人,而是卢永祥的那个跟班,叫什么富贵的,反正王学谦再看富贵的样子,感觉这个倒霉蛋都快被王亚樵给折腾死了。
王学谦冷笑的看着霍克,嘴角的牙齿雪白的,看上去有些阴森:“看来霍克先生还没有想清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再回来。”
随后,王学谦对王亚樵说道:“带上那个犯人,我们让霍克先生静一静。”
等到走出了密室,王学谦这才看到王亚樵拖着卢筱嘉的那个跟班,而卢筱嘉一脸的臭屁样,嘟哝着:“脓包,不是爷们……”
很明显,卢筱嘉的那个跟班已经晕过去了。按理说,都已经说好了是演戏,根本就不该生这样的事啊!唯一的解释就是,王亚樵下手没有轻重。把人给折腾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等着还阳呢?
可王亚樵也是无辜的苦笑道:“王先生,卢公子,你们都看见了,他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我不过是放了两条蚂蟥在他的胸口。就像是杀猪似的叫唤起来,挡都挡不住。刚才我开现,这家伙尿裤子了。”
“什么?”
原本卢筱嘉还觉得手下为了他们的计划。而晕过去,自己至少应该扶一把。可听到王亚樵的话,顿时像躲瘟神一样的跳开,而富贵也在没有了依靠之后,软绵绵的跌倒在地上。这是冬天啊!数九寒冬的腊月里,脸贴在冰冷的石板上,和被井水冲一身没多大区别。总之,富贵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了过来。
就是在脑子还不清醒的时刻,还不忘给卢筱嘉表忠心:“……少爷,我没有给你丢脸……”
“滚,滚远点。快去换一条裤子。”卢筱嘉急不可耐的说道
富贵双手撑起来,感觉有些凄凉,尤其是裤裆凉飕飕的,像是浸在水里,不过这时候还不忘表现:“少爷,我也不想,只是一时没有控制住。当时我想学陈天华,秋瑾女士来着,可是……”
“滚蛋,别给英雄丢脸了,你家八辈子都是软蛋。”
卢筱嘉虽然是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是能够看得出来,他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台,其实对富贵的忠心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而王学谦纳闷了,拉着王亚樵问道:“既然富贵也没受伤,那么我们怎么会听到你和土郎中在厢房里讨教的时候,他传出来一声惨叫。”
“这个……”王亚樵知道蚂蟥杀伤力太小之后,就向土郎中讨教,又什么办法?既不能让人看出来有伤口,又不能要人命,而且还好疼痛难忍。
而当时的土郎中就神神秘秘的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随身带着的。打开一看,是蜜蜂。
李少川也好奇道:“对啊,久光,你就快说吧!”
“当时我用蜜蜂在他的脸上蛰了一下……”王亚樵想了想,解释道:“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才觉得好像蛰错了地方。”
王学谦沉着脸,点头道:“对,不能蛰脸,其他的随便你。”
王亚樵高兴道:“我就知道这个办法好,我先用蜜蜂在的皮肤上蛰一个肿块,然后让蚂蟥去吸血,这样他的疼痛会增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