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个人大吃一惊。“狗东西。再说一遍。”
那人战战兢兢地又复述一遍。
“混蛋,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几个人一听。慌了手脚,有个站起来动作太快,把赌具都全部打翻在地。接过电报一,说是今日出兵,这个心神又稍微有点安定下来。
“今日方才出兵,千里迢迢,一时三刻哪里会打到这里来。你这狗东西,没事就拿电报来吓我……”
跪着的人心里已经七上八下,恨得牙嘎嘎响,怎么说都是王爷有道理,可把他给逼疯了……
正在此时,从远处传来惊天动地地厮杀声。几个人刚刚坐下,又吓得一骨碌起来,“去……快去,到底出了什么事?”
“报……报,王爷,外面有……有人杀过来啦!”有人慌慌张张跑进营帐,“好……好像是北疆国防军。”
几个人一听,顿时差点没吓瘫在地,难道北疆国防军都是天兵天将不成,刚刚收到电报说出兵,转眼就到了?
“快……快给我顶住!”
“王爷……来不及啦。”那人带着哭腔,“汉……人从四面八方包……包抄上来啦,好像有……好几万人呢……”
“啊!”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
“王……王爷,我……寡……寡不敌众,咱们还……还是撤吧。”一个扎萨克结结巴巴地说。
撤!王爷们打仗不行,逃跑功夫还是有一手,当下说撤就撤,连老婆孩子、金银财宝都顾不上拿,赶紧招呼亲兵们撤退。
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状态,任由骑师、6师驰骋……
小伙子乌鲁齐在人群中扯着嗓子喊:“蒙古族的弟兄们,我是乌鲁齐,大家不要再给那些豺狼卖命了!”
“降者免死!”高亢的声音传遍整个乌兰托罗海!对于胆敢负隅顽抗的,骑兵们操起手里地轻机枪,就是“突突”一顿扫射。
“报告大帅,好消息,好消息,南路军已经拿下乌兰托罗海。”
秦时竹一听消息来了,立马振作起来:我军今日对乌兰托罗海发起进攻,敌人毫无防备,在我军迅猛的打击下,敌人非死即降,只有少数漏之鱼向北逃窜,所有辎重、装备、粮草落入我手,我军损失甚微……拟原地停留两天,与友军会师,并安顿民众,再度向北挺进。
“好好好!”秦时竹大喜过望,“勉励各部队,再接再厉,及早拿下库伦。”
“报,东路军消息,我军已进抵离库伦尚有700里处,除小股匪徒窜扰外,无重大敌情,拟坚持原定路线,继续前行……”
到这份电报后,蒋方震若有所思,缓缓说道:“来敌人真把主力集结在库伦附近了。”
“这样也好,库伦城并不坚固,如果有大量敌军固守,正好有利于我军全部就地歼灭。”张绍曾了地图,“黑龙江和中东铁路一带倒是要盯牢,以防俄国人趁机捣乱。”
秦时竹点点头:“库伦太远,俄国人刚刚收到消息,也没有办法立即增援,只有靠中东路才能做文章。从眼下来,拿下库伦需要五天时间,这个速度应该可以抢在敌人面前。”
2月0日,乌兰托罗海终于迎来了马福祥率领的骑旅和扎木合率领的5师骑兵团。
“哎哟,你们两个倒是能耐,打这么大地地方,我紧赶快赶,还是没有赶上分一杯羹。”马福祥走到就和李春福、孙烈臣他们开玩笑,虽然素未谋面,但彼此间熟悉地像多年地老朋友一样。
“马将军,您可是下了命令,要和我们在乌兰托罗海会师,我们哪敢不赶紧拿下来然后恭恭敬敬的等您过来……”
“哈哈!”几人笑成一团。
“怎么样?战事顺利否?”
“托您的福,打得非常顺手,三下两除二就将这帮混蛋给打闷了。”李春福笑眯眯的说,“几个王爷逃得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要了,真够狼狈地。”
“真的?”
“这还能骗您?”孙烈臣满不在乎地说,“这蒙古人是越来越不行了,打乌泰那会,我费了老大的劲,连卫兵都死了两个,这次打乌兰托罗海,居然连汗都没有出……”
一扎木合脸涨得通红,连忙又解释道:“扎木合兄弟,我可不是在说你,你是蒙古草原上响当当地汉子,咱们国防军都知道。”
“孙……孙将军,我……我知道。”扎木合操作并不十分熟练地汉语说,“这帮王爷、贵族手下全是孬种,等明天我……我们披挂上阵,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蒙古铁骑地厉害,下次开……开战,我们团打……打先锋。”
“好兄弟,有胆气。咱们研究一下,这仗到底该怎么打?”
战火离库仑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