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军官面面相觑,不敢直视杨善德的目光,王占元在旁边听了,虽然很不舒服,但既然已经答应。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任由杨善德操作。到自己地老长官也没有声响,几个军官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任务,心里早已将杨善德骂了个遍。
在督战队的威逼和大洋的诱惑下。北洋军的战斗力爆发出来了,虽然总体而言还有些差距,但在进攻兵力大大占优的局面下,这种差距就不是很重要了。护**的战士们也发现敌人突然间有了脱胎换骨地变化,枪响之后不是转身逃跑把背部露出来给他们当靶子,相反却就势趴倒在地,一步步地挪动身躯。
“邪了!这会儿怎么这么经打了?”机枪手一边说话,一边毫不留情地倾泻弹药。已经冷却了有一会的枪管,在短时间的大量射击之下,开始发热、发烫,接着冷却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已经打完三箱子弹了,敌人虽然被打死、打伤不少,但还没有出现溃散情况,倒是阵地上的护**将士出现了伤亡,在北洋军山炮猛烈的近距离支援之下。防御工事也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
打败了敌人又一波次的冲锋后。连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阵地前已经堆着不少敌人的尸体了。虽然不切实,估计不会少于200具,敌人还在发动不要命地进攻,来真是拼命了。
“弟兄们,咱们阻击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该分批撤退了,大家不要慌,这是必要的战术撤退”
……在付出近400人的伤亡后,北洋军终于冲上了刚才护**所在地阵地,杨善德二话没说,当即兑现了奖励,并且满脸堆笑地对王占元说:“子春兄的部队果然经打,刚才多有得罪,赏钱就由四师出,算是兄弟赔罪!”
王占元是满脸尴尬,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毕竟是在杨善德的指挥下才拿下了阵地,他只好假惺惺地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兄弟盯了一夜,也辛苦了。”
借着发钱的机会,杨善德再次召集军官们开会:“弟兄们,你们也到了,对面地护**也不是三头六臂,我们加把劲他们照样得溃散。现在,我要求你们,不可松懈,继续挺进,直到击溃蓝天蔚部、打通交通线为止。谁能擒获或者击毙蓝天蔚的,我将来报请总统升他的官,要是没合适位置安排,我杨善德的四师师长就让给他做!但是,谁要是孬种了,我的手枪也不是好糊弄的。”
大家应诺连声,王占元因为刚才打赢了,也存有一些侥幸心理,认为护**不过如此,倒是自己过于谨慎了。
“等会,二师沿着已经打开的缺口向右翼方向推进,我们四师沿左翼推进,一定要尽快完成作战任务。告诉底下的各位弟兄,等打赢了这一仗,给他们每人加发两个月军饷。总之一句话,立功者,赏!后退者,斩!”
经过一夜鏖战,保定城外护**原本向外凸地半弧形防御态势已变成了向内凹的模样,在很多地方还形成了北洋军的突出部,为取得这一进展,北洋军也付出了近000的人员伤亡,可谓损失惨重。在清晨时分,也不得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准备休整一段时间后继续进攻。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夜两军大打出手的时机,护**北路和东路集团的援兵已经赶到了保定附近,即将对他们进行全面包围、歼灭
“前线地形势怎么样了?”九月三日清晨,秦时竹赶到大本营地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前线形势很好,秀豪经过一夜激战,成功地拖住了王占元和杨善德的部队,并且有意识地让出了一部分阵地,双方形成了犬牙交错地情景,估计北洋军这会正得意呢!”张绍曾边说边指着地图上的形势图介绍给秦时竹,“大帅请,上面重要的战略据点、制高点还是牢牢掌握在我军手中。”
“我军伤亡情况如何?各种物资有保证吗?”
“我军伤亡不大,从昨天上午进攻发起到今天凌晨,总伤亡不到900,阵亡的更少。在后勤方面,由于保定是曹锟第三师的驻地,各种物资充足,只有步兵弹药和我们不通用,因此略微有些吃紧,但据秀豪的电报,按照昨天的作战强度,可以再支撑两天。”
“两天足够了,孙烈臣和陆尚荣两部已经运动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能对敌人形成合围之势?告诉他们,我要的是全歼第二、四师,而不是击溃或者别的。”秦时竹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命令的意思很是坚决。
“大帅放心,目前东路军主力已经赶到保定附近,孙烈臣的北路因为要兼顾京城守备,只能抽调出骑兵团和一部分步兵加入增援,根据方案,2旅和6师的部队组成钳形攻势的左翼,2师主力将组成右翼,再加上蓝天蔚的部队,我军在前线可以聚集大约万以上兵力,构筑一个合适的包围圈是足够的。更为重要的是,北洋军为了打通通道,兵力都猬集到了保定城附近,没有在其左右两翼派出搜索部队……”
“来王占元和杨善德也是急糊涂了。”秦时竹听到这里禁不住笑了起来,“袁世凯已死,段祺瑞被捕的消息不可能封锁很久的,如果泄漏出去,必将动摇各地北洋军的救援意志,我们一定要抢时间,传令各部队,也许会有一定的伤亡,但一定要咬紧牙关,只要过了这两个关口,大局已定,战争就基本可以结束了。你再说说靳云鹏部和卢永祥部的动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