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反正中间都是mao子,我也飞不到师指挥部去,让副师长指挥就行,我先睡一觉去,昨天吉大胆两个手下用力太猛,害老子胳膊酸痛了一夜。”
“你呀你,老没个正形,信不信我把事情捅到陆总长、大总统那里去?”
“别别,都搭档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坑我呢?”马瑞风自己先笑了起来,“别说,这么多年没上一线了,打得还真带劲……”
侦察机侦察完毕,报回来的消息几乎和补给点发来的电报同时到达,果然没错,一大股红军骑兵沿着铁路沿线,浩浩dangdang地向补给点杀去了,但情报显示和众人的预计有点儿出入,不是上万的骑兵,而是只有不到2000骑。
“2000骑?布琼尼搞什么名堂?其他的兵呢?”徐志乾拿着电报,在指挥部里转了好几个团团,想不出所以然。
“2000骑就想打下补给点?算盘打得也太好了点吧。”马瑞风对此嗤之以鼻,“补给点外面都是大片的地雷阵和铁丝,mao子拿什么东西去填?”
夏天方也是不以为然:“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告诉补给点,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不得相互支援,不能擅自突围,要死也给我全部死在阵地上。”
被飞机发现的大队骑兵,果然是朱可夫率领的先头部队,对侦察机的到来,他丝毫没有意外,只是来的如此迅速让他有些迟疑——铁木辛哥那里会不会也暴lu了呢?不过他现在没法发电报过去询问,只能选择先开火。
国防军补给点遍布铁路沿线,从东往西依次编号,除了担当确保辖区铁路畅通的责任外,其余就是保证物资安全了。西伯利亚天气恶劣、jiao通困难,离开了大铁路基本无法实现大规模机动,更不必说国防军还有高强度的火力,全部依赖于基地保障。整条西伯利亚大铁路上面到处都是星罗棋布的补给点,这种分兵把守、各管一段的办法虽然笨了一点,但着实管用。
在接到前敌指挥部发来的警戒电报后,基地连连长早就心里有了数,至于前面传来红军小股部队在破坏铁路的消息也无动于衷,谁知道那是不是敌人引蛇出dong的计划,反正他们只管守好基地这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
而布琼尼的日子,当然很不好过,chou调走骑兵以后,战场中间的阻断兵力又少了很多,偏偏国防军最喜欢逮住中间这个分割处猛攻,好几次打得他都想放弃算了,又觉得必须要坚守在中间,否则一旦中国人个师抱团,他哪怕再破袭了补给线,也没有办法吃掉中国人。
从上午到下午,整个阵地中央打成了一片火海,分割线就成了不断在收割xing命的血rou磨盘,成营成团的红军步兵只能咬着牙往里面填,否则没有防御纵深的阵地一旦被突破是满盘皆输的局面,而国防军这边,也是憋住了劲发狠——布尔什维克不是要耗光俺们的弹yao和补给么?那咱们就,到底多久能耗完。不过,国防军也深深为红军的韧劲所折服,很多阵地,明明已经打得支离破碎,不出原始模样,但偏偏还有红军坚守在里面,在对方宁死不退的阻击下,国防军的伤亡也在逐渐上升,好几个营头在进攻中打光了锐气,不得不调下去休整。
这战壕的争夺,还真不是一般神经所能承受下来的。夏天方等人也是饱经风霜的老行伍了,当年中东路与俄军作战的时候就被练出来了,现在这么做,自然不能动摇。
唯一让布琼尼寄予厚望并苦苦支撑的,就是哥萨克骑兵的突击了。甚至为了让骑兵们更顺利一些,他还隐隐约约希望中国人对阵地施加的压力更大一些,炮火更猛烈一些,这样才能将弹yao消耗得更快一些。他已经不敢设想突击失败的后果了,现在部队已经和中国人死死顶住,双方犬牙jiao错,谁也不肯松口,就是再大的伤亡,也只能硬抗下来,否则一旦国防军全线转入反攻,等待骑一军的必然是灭顶之灾。
当天下午时许,国防军4号基地外面,朱可夫挥师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这会没有了铺天盖地的炮火,也没有无处不在的飞机,哥萨克们又排成了密集的进攻队形。中国人有多少守军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铁木辛哥已经率领骑兵主力埋伏在基地东北方5公里外的地方,一旦中国人的援兵出现,主力骑兵并会发起致命一击。现在就让哥萨克们的怒火先发泄一番吧。
说起来,这个选择也颇有些无奈,朱可夫早就到了,一直想用小股部队sao扰的方式引you基地上当,但基地根本不为所动,对朱可夫破坏铁路、破坏车站的行为不屑一顾,只是龟缩在营地内加强防御,守备连一百多号人马,早已经抱定了视死如归的念头——跑是没有出路的,在这片大荒原上,两条tui的人怎么跑得过四条tui的马呢?
唯一让他们欣慰的,则是前敌指挥部和新界指挥部发来的电报,在下达“坚守到最后一人”的命令同时,明确无误告诉他们,援兵已经出发,让他们稍安勿躁。
望远镜里,朱可夫的心情十分复杂,中国人的后勤基地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根本不上当不说,光是清除外围的雷场和铁丝,就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连续打退了哥萨克七八次进攻,报销了自己整整两个营的骑兵,要知道对方仅仅只有一个连啊……
本来朱可夫还叮嘱下属要留点气力,别一下子就把中国人打跑了,到时候围点打援不成,又做了无用功,没想到这块骨头如此之硬,居然把牙都崩坏了。
“告诉同志们,不要有所顾忌,一口气杀进去。”他忍无可忍,下达了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