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慢慢醒来,两月的早起练武的习惯,让阿森自动从天蒙蒙亮就醒来。
“阿森时间到了,我们去下面练武吧。”一夜没睡的苏一见阿森醒来就坐起来说道。
“不,我不去了。”阿森木然看了看苏一答道。
“怎么你放弃了,你不是想成为圣殿骑士么?”苏一问心灰意冷的阿森。
阿森没有回答,梦想对阿森来说,被古烈和妮雅不经意的种下。但是现实却残酷的将他连根拔起。其实古烈和妮雅哪里知道,在阿森最内心底,阿森就想当继父那样一个铁匠,每ri叮叮当当一天就过去了,但是当阿森给继父说了自己的梦想时,换来的就是继父一个冰冷的巴掌。从那以后,阿森再无梦想,直到遇到古烈和妮雅,阿森对守护妮雅这个梦想是十分满意的,成为骑士这个梦想必定让母亲高兴,让继父羞愧,这是阿森坚信的。但现实扇了阿森更狠的一巴掌。
此时苏一再问道自己是不是想放弃时,阿森的眼泪不由溢出,慢慢说道:“苏一,他们都叫我白痴。”
苏一不语,阿森的武技天赋和魔法天赋是苏一见过最低的。
“我还是落ri山脉软蛋。”阿森自顾自说道,“知道么,在落ri城堡那个终年战事的地方,软蛋是人们常骂那些老子是英雄,儿子却很窝囊的家伙,都说是儿子在老子蛋蛋软的时候生的,所以才没有继承到父亲的英雄气质,而我就是落ri山脉的唯一软蛋,大家都这样叫我,包括我的继父。”
阿森就这样说着,眼泪早已经将枕头打湿。
“所以你想去死?”苏一想起昨夜的事。
“是啊,死多好。”阿森喃喃道。
“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苏一问道。阿森月前给家里写信时,有几个字不会写问到苏一,因此苏一知道阿森还有个母亲在世。
“母亲……妈妈……”阿森想到那个终ri伤心的母亲,不由更加痛苦,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苏一眉头一皱,一把上前将阿森衣领抓住搂了起来,啪!就给了阿森一个耳光,一个红印就印在阿森的左脸颊上。苏一冷冷问道:“我在问你,你死了,你母亲怎么办?”
阿森眼神瞥到一边,眼泪从眼角不停的溢出。
啪!苏一又给阿森一个耳光,吼道:“我在问你,哭,有用吗!”
阿森看着苏一暴怒的眼神,变形的脸,愣住了,停止了哭泣。
苏一一把将阿森甩在了床上。慢慢说道:“我家住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很美,一天一群强盗杀到我家,杀死了我的父母。我只有带着我的妹妹逃啊逃,才到这里,我渴望力量,不停的苦练,期望有天强大了能报仇。但是我越强大才越知道我怀有报仇的梦想是多么可笑,现在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妹妹,不让她受欺负,让她获得幸福。”
阿森从未听过苏一提过自己的身世,因此静静的听着,刚才苏一打阿森那两巴掌力道显然不轻,脸颊已经肿胀起来。但是阿森从未能有如此这般忍疼的能力,就静静的挺苏一在哪里诉说。
“……在逃亡的路上,我们饥寒交迫,多少次我都想带着妹妹跳进河里,但是想到母亲临终曾经嘱咐过我,要照顾好妹妹,我都忍住了。所以我很羡慕你,你的母亲还健在,你没有什么强加的责任,至少你比我轻松,知道么?”苏一淡淡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天赋低有什么关系,别人嘲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损失,你有什么理由放弃,如果连结果都没有看到,就这样放弃,那你前面的努力又算什么。好了,我在楼下等你,也许我想到了怎样让你通过魔武士初级考验的办法。”苏一讲完推门出去了。
阿森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到大理石地板上很亮,阿森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站起用毛巾拭去了泪痕,脸很疼,但是自己心里却不那么失落了。阿森简单的收拾下自己,也走出宿舍向练武场走去。
在练武场中,那苏一正拿着阿森的重剑以阿森练过的套路耍着。大开大合,比起这两ri阿森所练的不是强一点半点。那重剑在苏一手中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剑也长了多半,此时重剑倒像一个巨大的冰锥,长度正如阿森来圣山学院时背的拿木剑差不多。
苏一看到阿森肿着的脸,“对不起,脸还疼么?”
“没事。”孩子就这这般,哭起来容易,好起来也很快,尽管阿森的脸还肿着,但是心里却没什么不快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苏一。
“来,你试试。”苏一见阿森能主动下来,心中也不由一喜。将手中的冰剑插在地上示意阿森试一试。
阿森拿着那冰铁重剑,将古烈所给自己讲的重剑决一一使出,这冰晶覆在重剑上,让阿森感觉十分顺手,招式也颇为连贯,浑然一体,竟比刚才苏一所练的强上半分。
一套练完,阿森不由惊奇的望着苏一。
“你先前应该拿着是一把很大的巨剑?”苏一试问道。
此时阿森才明白自己结症所在,有点懊悔,原本古烈削的巨剑被豺狼叼走,清醒后,也未去寻。等到古烈离去,阿森就和妮雅来这圣山了,在圣山学院阿森没有找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巨剑,也不好向导师要,就将就拿着一把重剑练习,同时还要考虑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之中,故而越练越差,急火攻心。
“你能不能将练着重剑的技巧告诉我?”苏一问道。
“当然可以。”阿森想到古烈并未讲到这重剑决不能告诉他人,就满口答应。阿森就一边演示,一边给苏一讲这重剑决的一些要点。苏一听的时而疑惑时而恍然大悟,在心中暗叹给阿森指导的人必然是一位十分了得的人物,这重剑决大巧若拙,十分适合阿森。
苏一又拿着那冰铁重剑按着阿森所讲的,练了两遍,才心中有数。又让阿森练了两遍,阿森练得虎虎生威,早忘了昨天的不快。
苏一对阿森肯定的说道:“这重剑决只要你能坚持练下去,将来一定很厉害,现在你的武技已经不发愁了,主要是你如何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我建议你还使用这重剑,然后像我这般将冰系魔法覆盖在重剑上,这样既适合你的武技也算是将魔法熔炼到武技当中。”
阿森听到不由连连点头。
远处,每天清晨就下来观摩这两孩子练武的魔武双修学院的唯一导师——艾琳娜只是看着这两个孩子彼此交流。
此时太阳已高,苏一招呼阿森一起去用早饭。早饭过后,苏一让阿森找个约两丈长的杆子,说好与阿森在练武场汇合。阿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一丈有余的长标枪,匆匆赶到练武场。
苏一正在练武场上铺着一块巨大的白布,拿着一把刷子蘸着墨汁,爬在上面不停画着什么。
“阿森,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苏一见才来,说道。
“苏一……你在做什么?”阿森问道。
“你认识骑士殿的霍德吗?”苏一没有回答反问道,仍然在哪里画啊画。
“认识。”阿森答道,此时才想起来霍德被自己打飞的事。
“朋友?”苏一再问道。
“不是,我们都是从落ri城堡来的,那霍德是个贵族,常欺负我,昨天我不小心将他给打下台阶……”阿森有点胆怯想起霍德满脸是血的场景。
“哦,原来那个头包的像南瓜的家伙的脑袋是你打破的。”苏一难得的笑了笑,“好了。”
只见那大块白布上面歪歪曲曲画着魔武学院的标志——火焚巨剑。标志下还写着几个大字“魔武学院。”
“苏一,你这是?”阿森更加疑惑。
“哦,昨天那个霍德带几个人来我们学院较量,让我打跑了,所以今天我打算回访下。我们人少,所以我做了个旗杆,壮下声威,怎么样不错吧?”苏一自从将自己身世跟阿森说了许多后,不知怎么,也对阿森话多了起来。
“这是床单吧。”阿森指着那块白布,上面似乎有汗渍。
“嗯,我的,反正该洗了。”苏一不在乎道。“来将我们学院的旗帜绑到这标枪上。”
阿森和苏一一起将旗帜绑好。
“真的要去吗?”阿森有点忐忑。
“当然,你扛旗子,我拎着重剑。”苏一显然不是说笑。拎着阿森的重剑就朝院门外走去。
阿森扛着那个别扭的大旗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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