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红色包裹的驿卒将包裹解下,双手托到王尔的面前。王尔结果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用蜡封着的木匣。王尔打开之后拿出里面的奏陈,然后将包裹木匣交给身边的韩瀚。
王尔展开奏陈,开始阅读,众人好奇的想知道奏陈的内容,可是又不敢凑过去看,只能偷偷的望着王尔的脸色。只见王尔原本因为趴在地上痛苦而变得通红的脸色,慢慢的变白,接着变得铁青,到最后直接变成黑色。
“畜生!一群畜生!”王尔越看气越大,呼吸越沉重,到最后直接将奏陈扔到了地上,仰天大骂道:“江湖,此仇不报,我王尔誓不为人!”
韩瀚看着王尔暴跳如雷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捡起地上的奏陈战报开始详看起来,这一看,韩瀚也板起脸。顾天乐等人这时候围到韩瀚身边一起看奏陈战报,所有看到战报的人都愤愤不平,骂骂咧咧。
“小二哥,非战之过啊!”韩瀚长叹一声说道:“马老爷子这是......这是......唉,谁能想的到啊!”
原来,马守带兵将脖晏庑左岩联军逼退到长城之外。大军据长城而守,抵御脖晏庑左岩大军。一个月的时间,两军都丝毫不敢动弹,相互对峙着。
可是,就在万寿节前夕的夜里,有两百多个江湖好手夜袭马守帅帐,暗杀十万北伐大军的中下层将领。马守被突如其来的江湖高手袭击打伤,马岙,马琨带着亲兵拼命抵抗,可是还是被江湖高手团团围住,根本突围不出去。孟达和孟文为了营救马家祖孙三人,本来已经从江湖高手的包围圈中杀了出来,又折身杀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隐忍了一个多月的脖晏庑左岩联军动夜袭,没有统帅统领的正陷入混乱之中的北伐军一溃千里,十万大军能逃到大同的不到万人。
孟达的夫人孙静瑜怀有身孕,虽然不知道就要临产的孙静瑜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但是孟文的儿子孟逢春在王尔的身边,蒙家不管怎么说都有个可以传承香火的人。可是马家祖孙三人全都被包围了,唯一个没有被包围的马瑶,还是个女的,到时候生下来的孩子姓王,不姓马。马琨的孩子也是个女孩。要是今天马家祖孙三人都折在阵中的话,那马家的香火就断了!
深陷江湖高手重围之中的马家祖孙三人,孟家兄弟二人,自知今日不能善终,马岙,孟文,孟达以及受伤的马守四人带领着各自亲兵,合力为马琨打开一条血路,让马琨得以逃生,为马家留下一条血脉。
所有人都吵嚷着要报仇,要报仇,要为死去的马守报仇!马守对于大新的军队来说那事不败的神话,不朽的传说,是一面丰碑,精神支柱。所有人都不相信马守会在战阵上输给别人,本来还有人担心马守老了,谁知道现在却输在了战场之外,输在了;朝廷和江湖的博弈上,这让所有的将领,所有的兵士既庆幸,又不值。
嚷着要报仇的人渐渐的都比上年嘴巴,用眼睛询问这王尔。
“小二哥,咱们怎么办啊?这个仇还报不报?”顾天乐看着王尔只是不停的穿着粗气,便开口向王尔问道。
“报!必须报!”王尔重重的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小二哥,从长计议啊!切莫操之过急!”韩瀚刚开口劝阻王尔,谁知道武彥祖却恼怒的说道:“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人家都打到门口来了,还怎么从长计议?书生就是书生,只知道在家里耀武扬威!”
韩瀚知道,武彥祖也是血气上涌,口不择言,轻笑一下说道:“武将军,我问你,咱们现在去报仇是不是得出动大军?”
武彥祖听到韩瀚问了个这样的问题,顿时不高兴了,撇着嘴说道:“这还用说?难不成你打算一个人去跟人家二十万大军,几百个江湖人士打吗?”
“那好!”韩瀚笑着说道:“出动多少大军?从哪里调集兵力?由谁统领?粮草从哪来?朝廷能不能支撑的住?出动的大军统领要是在被江湖的人暗杀怎么办?”
“这......这.......”武彥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依旧强辩道:“这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只考虑该怎么战场上的事!其他的事我不知道!”
韩瀚笑着说道:“武将军可以不考虑这些事情,但是王爷,咱们的小二哥却不得不考虑!”
武彥祖一听韩瀚的话,顿时蔫了,垂头丧气的说道:“那这仇难道就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