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尔现在很恼火,恼火的事,你郑子丹开当铺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这么不明事理,为什么要搅和到盐道这趟浑水里面?而且,王尔最恨的事情就是军人和政客搅合到一起,政客和商人纠纠缠缠,现在郑子丹可好,不但和政客搅合到一起了,还和商人暧昧不清。王尔不由的语气都生硬了:“魏三,朕问你,你家主子可是在杭州?”
魏三开口向着王尔说道:“回皇爷的话,主子不在杭州,主子在南面平南军驻地呢!”
王尔戏谑的说道:“那你们当铺收石头蛐蛐可是你家主子吩咐的?”
魏三连连摆手,大叫道:“回皇爷,我家主子沒有说过,不过小的想着这既然开了当铺,那就有什么当什么......”
王尔冷哼一声打断了魏三的话,道:“有什么当什么,那就能把一块破石头当个几百上千两?”
“这.....这.....”魏三愣了好半天,这才开口说道:“皇爷,既然有人喜欢石头,那这个石头就值这个价......”
王尔这次來到杭州不但是來巡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王尔打算撤销大新对于丝绸,瓷器以及盐的控制,完全交给商人和百姓。除非是这其中有了不法的事情,朝廷将在不予干涉。江南织造,盐道总督等等的一系列的官职,王尔都要将他们撤销掉,这一点在很早之前就知会过刘福的。
王尔将杭州所有上的了台面的丝绸商,盐商全都召集到他的行宫,然后将这件事宣布给了众人。沒有王尔想想中的欢呼雀跃,尤其是盐商,一个个都是若有所思,而且对于全面开放的政策还有点抵触。纳闷之下,王尔让邓晁全力查清此事,只是一天,邓晁就将此事的來龙去脉搞清楚,丝绸商人倒还好,虽然也像宫中进贡但是却只是少数,之前在叶瞳的干预下,江南织造不过是统筹全国丝绸总数,然后抽出一匹送到宫中,其他的只是抽税而已。丝绸商的买卖全凭个人。
可是盐道不是,盐关乎的事情太多了,王尔一直不管乱动,百姓可以不穿丝绸,但是不能不吃盐啊。盐道总督可是控制着大新的盐业,山东,江浙的海盐,山陕,巴蜀的海盐都是在杭州中转,盐道权利极大。出乎王尔意料的事,官盐的价格极高,根本就卖不动,百姓都买比官盐便宜一点的私盐。每年上百吨的官盐都是大新军方和朝廷消耗掉,消耗不掉的就直接被盐道的人转手卖给盐商,盐商在高价卖给百姓。
王尔迷惑不已,这官盐大新的朝廷一只都是有定价的,不能超过定价,怎么百姓还会买不起呢。
王尔哪曾想,这盐道的人胆子大极,一担子盐要掺上四担的沙子,算下來,这一下价格就贵了五倍。百姓买官盐回家不但要筛盐还吃亏的厉害。到后來盐道衙门的人更是大胆,虽然盐里不掺沙子了,但是买的时候却要搭上沙子。盐道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让百姓买官盐。
这么一來,那些老百姓就只能去买走私盐,而大新几大私盐的行会每年都给盐道衙门的大小官员给很厚的红包。
王尔了解完这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当即招來杭州警察局局长,杭州廉政公署署长让这两个部门联合捉拿所有贪墨的盐道官员,所有私盐主。
哪知道王尔这命令刚下达,整个杭州的大小官员都跑到了行宫,将所有的盐道官员送到了王尔的面前,然后央求王尔就此作罢,不要追究那些私盐主。
杭州行宫的修心阁里,王尔冲着跪了一地的杭州官员咆哮道:“照你们的意思,那些盐商不但沒有错,反而有功了是吧!朕是不是还要给那些个鱼肉百姓的盐商封爵啊!”
“万岁,虽不至封爵,但也差不了多少!”杭州经略使向王尔说道:“盐道衙门的官员确实可恶,好盐里面掺假,祸害百信,让本來便宜的官盐贵了好几倍,若不是有那些私盐上放盐,怕是大新沒有多少百姓能的起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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