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玩的太嗨挂彩了?”何潇坐下,坏笑着打量了一眼林源绑着绷带的胳膊,忍不住打趣。
林源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
何潇现在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客气了,进来便懒懒地坐在那里,就连狱警也不给她戴手铐了。
见林源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手腕上,何潇有些不悦,将搁在桌上的手拿了下来。
“谢你好心帮我邀功,我成功减刑3个月,好像还外赠了一些特别待遇。”
减刑这事林源知道,是他向郭队申请的,毕竟黄毛的案子,何潇算是提供了重要线索,郭岩也答应会积极争取,没想到速度还挺快的,元宵都还没过,减刑通知就下发了。
“那也挺好的,这样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出狱了,用不着装死。”林源浅浅一笑,忽又蹙了眉头,眯眼朝何潇看去,“说起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何潇抿嘴一笑,忽然间咧开了大嘴,让毫无准备的林源惯性地往后躲了一下。
“我现在觉得监狱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有地方住,而且还人多热闹。”何潇恢复了面目,懒懒地倒进椅靠里,“要是你不来烦我,就更好了。”
“没办法,谁叫你知识渊博呢!”林源勾嘴一笑,随即将身子往前趴了趴,有事相求,自然得哄着她说话。
“我见到黑瞎子了。”林渊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指指自己受伤的肩膀,“拜他所赐。”
何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盯着林源的肩膀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声说:“你跟一只黑瞎子肉搏了?”
林源微微皱眉,“算不上肉搏,基本上是他在攻击,我在闪躲,最后被一只狼和一群兔子所救,得以捡回小命。”
“好奇怪的组合!”何潇道。
林源轻轻一笑,点点头,“确实奇怪,不过多亏了他们。”
“哼,算你命大!”何潇冷哼一声,“是拍死你姑妈的那只黑瞎子?”
“目前来看应该是的。”林源说,“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制住它?”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何潇拧着眉头说。
林源抿了抿嘴,重新端坐好身子。
上一次何潇既然能一下子就说出自己描述的是黑瞎子,显然她对黑瞎子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拜托,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知道,你也许会因为火车站的事情怀恨我姑妈,但是她毕竟没有杀你。”林源皱着眉头,开始打感情牌。
“等……等等!”何潇突然举起一只手,打断了林源的讲话,然后将身子前倾,皱眉凑到林源面前,“你刚才说火车站?怀恨你姑妈?是什么意思?”
林源眨了眨眼睛,然后轻声说:“就是那个穿黑披风的人,给你腿上扎注射器的,就是我姑妈……”
“姑妈?”何潇忽然捂嘴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忍不住,笑声引得门口站岗的狱警频频回头。
笑的林源一愣一愣的,竟有些发怵。
“你姑妈是个男的?”何潇收了些笑,扭头问林源。